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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沉默,目光追着他。他说起楚星洛挺平淡的,但她确实被楚星洛的话影响,现在他每一句话,她都要细品几遍,“去的,他明天去学校上音乐课。”
陆衍看向角落靠着墙的大提琴:“好。”
说完,他去里间洗漱。
余笙也锁屏,在床上躺平,她拉紧被子。今天冲击大脑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她原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随着流水声,她眼皮子越来越沉。
陆衍不过花了十分钟,她已经入睡。他放轻脚步,掀开被子,动作轻且慢。等顺利上床,他扭头看她。这段时间他感觉到了她的变化,他犹豫的是不知道如何更进一步。
他其实很忙,为了她,他不得不厚着脸皮请父亲重出江湖坐镇公司。来找她前,父亲甚至放了话:“不把我儿媳妇追回来,下半年你就去工地搬砖。”
父亲是好意,他对余笙却是越靠近越谨慎。
月光洒进他们卧室,夜色中,他只能看到她姣好的轮廓。
第二天一早,余笙醒来,真正的惊吓。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睡在了同一个枕头,他占了大半,她只蹭了个边,她侧躺着靠在他怀里。最震惊的是她右手居然搂着他的腰,而他的贴着她手腕。
她手腕滚烫,掌心更烫。
余笙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睫毛都能刮上他的睡衣。
她忍住惊讶,视线一点点往下。他另一只手半圈着她,长袖睡衣的袖口被卷到胳膊肘,露出他之前被玻璃酒瓶划伤的伤口。
伤口早已结痂,蜿蜒一条。他皮肤本就偏白,这么一条特别突兀。
余笙盯着看了很久,心疼的情绪占了上风。确实是她失职,这么多天她从未过问过,忘得一干二净。
她悄悄伸出手,手指快碰上陆衍结痂的伤口,又定住。
没想到她本以为还睡着的人忽然开了口:“醒了?”
余笙立马收回手,她猛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神。
他眼底一片清明:“早。”
“早。”她后退,搂住他腰的右手也悄悄撤离。结果,被他不动声色攥紧。
余笙又看向他胳膊,当时目睹他小心护着周舞的茫然感好像没有了,她坦然问:“医生怎么说的?”
其实这话问得有点迟了,伤口都结痂了,还能怎么说?
陆衍也看过去,认真答:“皮外伤。”
话说到这份上,他顺势又解释一次:“那天晚上跟周舞几个朋友见面,我们说新品研发的事情,我想把他们团队挖到陆氏。”
这算是机密,余笙一点不想听,又忍不住要听。
陆衍挑重点解释替周舞挡酒瓶的细节,边说边捏了捏她的手腕。很舒服的触感,他爱不释手。
余笙没说她也在现场,沉默间,他又侧了侧身,将她整个都圈住,“你不知道,饭吃到一半,听说附近有人闹事,我多怕你碰上。”
换在从前,陆衍绝对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但此刻,他觉得脸面形象什么的都不重要。
余笙“咯噔”一下,瞬间就懂了。
难怪他会发消息问她有没有去唐聿川的私房菜馆,她事后却误会他是怕自己会撞破他的“好事”。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她就觉得这事的确是她冲动了。
陆衍慢慢靠近,她头发落在他脖颈,“所以,我们能不能不离婚了?”他彻底丢了脸皮,委屈巴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