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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汐想躲,被他一把拉到怀里。
他中衣齐整,她□□,这般紧贴着,宋春汐只觉浑身不适,又要去找锦被遮盖。
他箍住她的腰,声音忽地有些低哑:“好好穿上,我抱你去洗,不然……”
“不然什么?”她仰起脸看他,美眸喷火,“你休想再碰我!”
一幅恼极的模样,像要马上咬他一口,霍云笑了,低头亲亲她的鼻尖:“好,好,我告诉你,我是借由军器库的名头提起铁矿,说铁矿紧缺,再说到宝丰的矿山案,圣上便将此案交由我调查。”他只是想用案子这个诱饵勾着她,让她的心思全落在他身上,并不是真的要惹她生气。
所以太过火也不行。
总算还识趣,宋春汐把手伸进小衣的袖口:“有圣上信你,以后必定事半功倍了……你觉得何时能查个水落石出?”
“说不准,隔得时间太久了,许多线索已被他们切断。”霍云低头帮她整理衣襟,“就怕查着查着,真查到昌王,那主谋一早想好将脏水泼昌王头上。”
宋春汐一惊:“那怎么办?昌王可能自证?”
“得看那主谋如何设计,不过圣上既全权交给我,我自能控制。”
“那下毒的事呢?怎么说?”
“有个怀疑对象,范洪,他是掌印太监,是圣上心腹,但我还没找到他下毒的理由,不过我已提醒圣上注意身边人。”
“圣上听进去了?”
“是。”
宋春汐一笑:“圣上这般好说话吗?竟都依着你。”
确实,这位年轻的天子对他的态度极为和善,也极为信任,比先帝更甚,可惜他在梦里失职了,没能保护好天子,霍云心想,他绝不会让此事发生。
“圣上是认同我,并不是依着我,圣上自有自己的判断。”
居然忙着撇清。
承认天子对他偏爱有什么呀?宋春汐问:“那你觉得圣上会相信梦的事吗?”
霍云:“……别打歪主意。”
怎么是歪主意,要是圣上能信当然好,可惜这很难,宋春汐摇摇头。
说完话,中衣也都穿好了,他抱着她去清洗,吃饭不提。
上元节过后,许是天气转暖,日子也像是过得快了,一转眼便到二月。
吏部对地方官员的考核大计,都在此时显出成果,一时官员被调离的调离,升迁的升迁,城门口异常热闹,大车小车来来去去,络绎不绝。
魏婷从车窗外看着巍峨的城墙,宽阔的街道,衣着光鲜的百姓,深深感觉到了京城与宁州的区别。
“往后我们真要住在京城了呢,”她靠在母亲魏夫人怀里,“像做梦一样。”
魏夫人抚着她的发髻:“你父亲升官才像是做梦呢,他得罪了蕲国公,虽是替百姓办了桩好事,可我总觉得蕲国公私底下会动手脚,陷害你父亲,谁想到……”
“谁想到圣上如此英明,是不是?”魏婷抿嘴笑道,“我们大燕有圣上这样的仁君,真乃大幸!”
“是啊,但京城藏龙卧虎,不像宁州,我得让你父亲多加小心。”
她的父亲跟弟弟坐在另外一辆马车上,魏婷道:“您同我说说便罢了,跟父亲说,只是浪费口舌,父亲若听您的,那次还会抓捕蕲国公的次子吗?您啊,就别操心了,父亲都升任三品大理寺卿了,谁也不能轻易得对付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