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宋春汐笑道,“我差点忘了这事儿。”
“我再开一坛荔枝酒,你喜欢喝。”
宋春汐连连点头。
婆媳俩开始商量节礼的事。
因为以后要对付那尚不知是谁的主谋,宋春汐还是听得格外认真,过得一会她问:“瑞王在京城住下了,不知可有人家送他节礼?”
霍夫人道:“想巴结他的官员肯定会送,我们家不送。”
如果瑞王是那主谋的话,他在京城必然有早就安插好的心腹,也不知会是哪些官员?魏立民现在还未调入京城,不然他也算在内,不过他一个清官,到底为何会自甘堕落?宋春汐十分疑惑,她觉得她的父亲绝不会做出这等事。
等明年二月,她一定要注意官员们的调动。
正思忖间,忽然有管事前来禀报。
霍夫人问:“何事?”
那管事瞧了眼宋春汐:“回夫人,刚才街上闹出了乱子,宋大人被人殴打。”
宋春汐一惊:“你是说我父亲?”
“是,不过您别着急,幸好乐指挥使在,将人抓了。”
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父亲得罪过太多官员,莫说是被打,差点被杀也发生过,但父亲可能有老天爷庇佑,总能逃过。而他真正的劫难是在梦里的那一年,在天子,霍云失踪之后,宋春汐起身与霍夫人道:“母亲,我得回去看看。”在京城打人也太过分了,她得弄清楚是谁家。
霍夫人叮嘱她多带几名护卫。
宋春汐答应,而后急忙忙坐车回娘家。
虽说伤得不重,可宋仁章的额头跟脸都破了,徐凤娘气丈夫惹事,但更恨伤了丈夫的人,端着茶递给乐善道:“还请您好好调查,找出指使的人。他们这回没成事,只怕以后还要动手,劳烦您了!”
乐善是正好巡视到云栖桥,见十来个人在巷子里围着宋仁章跟一个小厮,他急忙上前阻止。
逃走了好几个,只抓到两个。
他接过茶道:“您不必客气,我与云璈是知交,我必会尽力的。”
原来是姑爷的好友,徐凤娘十分欣喜:“那我们更要谢谢您了,您晚上就留这儿用饭吧?你瞧瞧,官服都弄脏了,袖子也破了,我们怎么好意思?”
乐善笑道:“分内之事,您不必在意。”
听说父亲受伤,宋文昇同宋春菲过来探望。
宋文昇一个箭步跳到父亲跟前,大声道:“爹爹,谁打您了,您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宋仁章斥责:“没个规矩,此事自有乐指挥使调查,你瞎嚷嚷什么?回去看书。”
见两个孩子都来了,徐凤娘却是招呼后面的女儿:“乐指挥使救了你们父亲,文昇,春菲,快向乐指挥使道谢……对了,他是你们姐夫的好友。”
宋春菲原是很怕生的,只立在远处,但既是救了父亲的人,是当道谢,便走上前来。
看清乐善后,她非常惊讶,这个年轻男子完全不像官员呢,身上没有一点官员的架子,竟是一脸温和的笑,好似春风般宜人,宋春菲心想,居然还是姐夫的朋友,他跟姐夫也一点都不像,不过姐姐曾说姐夫面冷心热,或许,姐夫在人后,对姐姐是不大一样的。
“小女子多谢大人,大人相救父亲的恩情小女子会永记心头。”宋春菲朝乐善行一礼。
宋文昇则是急着询问他:“您抓到打我爹的人了吗?何时审讯?您可千万别留情,往死里打,他们一定会交代!我听说有种夹手指的刑具,狠狠夹他们。”
乐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