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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满“诶”了一声,也连忙跟了上去。
迟晟从地毯上坐起来,抓住胸口落下的烧鹅抱枕,软乎乎的。
他捏了一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兀自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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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餐过后,迟晟第一次在白天提出了“出去”的建议。
他说的地点是星港。
温故几乎是立马就想到了是什么事。
他莫名有些紧张和低落,“是,我妈妈的骨灰吗?”
迟晟:“嗯。今天抵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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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回来的骨灰盒只有小小一个,抱在手里的瓷罐是冰冷的,抱一会又暖和了。
像是体温。
温故轻轻抚摸着瓷罐,沉默地掉下了眼泪。
迟晟没有出声,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迟晟已经安排了墓园和葬礼,用了一个上午,温故把他母亲的骨灰安葬在了安森斯特的墓园里。
同骨灰一起送回来的,还有一些温故母亲的遗物。
…
温故在回庄园的路上打开了遗物盒子。
里头都是随身的小东西,一条项链,以及一张破烂的照片。
温故看着那张照片,露出了意外和惊讶的表情——显然他之前都已经忘记了还有这样的一张照片。
照片已经非常老旧了,不仅泛黄,里头的人像都已经模糊不清,只有结合自己的记忆才能清晰呈现照片原本的模样。
照片里的母亲其实还不到三十岁,但生活已经将她摧残得老态尽显。但是照片里的温故却还非常年幼。
他看上去最多七八岁的样子,瘦瘦小小,一把骨头,但一张下巴尖俏的小脸却已经漂亮得像是一个洋娃娃。
在小小温故的旁边,还有一只巨大的花豹:它比温故还要大只,身上的皮毛焦黄、墨黑,色块斑驳,尾巴上的毛都结成了一络一络的;它的脑袋上带着一个口笼,全钢铁打造,严丝合缝,尺寸却不太合适,把花豹的脸都挤着凹陷了一些。
迟晟也看到了那张照片,并且意外——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茬。
“这是你小时候吗?”
温故抬头望了迟晟一眼,红肿的眼里露出个浅浅的笑意。
“嗯。”
“这是我十岁的时候,回收站的老板儿子组装了一台古地球的照相机,给我们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