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又被你叔叔教训了?”郑铭见他一脸郁闷便问道。
“我叔叔和他小情儿在一起,现在哪有功夫管我,我他妈昨晚背运被狗咬了。操!”
“怎么回事?”
还没等简斯年回答,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从门口疾步赶来,几步走到郑铭和简斯年面前——正是程乔之。
此时站在病房外的三人,平时都是注重仪容仪表的,此时却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去。
全都顶着一脸疲惫,身上穿着昨晚酒局时的衣服。
程乔之一见简斯年,平日里波光流转的桃花眼霎时怒气腾腾,他上前两步一把扯住对方的衣领,从牙缝里挤出恶狠狠的声音:“姓简的,你他妈昨晚对我做了什么?!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
简斯年被他的动作激怒,抬肘对着程乔之的下巴就是重重的一下:“程乔之,我怎么你了?!你他妈是疯狗啊!上来就乱咬人?!”
简斯年那下是用的全力,程乔之当即捂着下巴。简斯年被他用力把他推到一边,差点摔倒。
郑铭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简斯年是他好友,程乔之再怎么讨厌也是公司的上司,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坐视不理。
“你俩还有完没完?没完去外面吵!”
程乔之被简斯年那一下子砸的嘴唇渗血,他用袖子擦了擦鲜红的血迹,眯着眼盯着郑铭:“郑铭,我也想问问你,秦疏为什么昨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就住院了?”
说完他也不理门前站着的两人,放轻动作推开了病房门。
房间里很静,程乔之走近几步,脚就迈不动了。
秦疏昏睡着,手背上扎着针在输液。他的脸色很难看,平时白皙光洁的皮肤此时因为之前的疼痛和手术的消耗变得黯淡无光,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最终,程乔之的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他的脖颈间。
宽大的病号服松松垮垮的,锁骨处斑驳的吻痕就这么大喇喇地暴露在空气中。
“无耻!”程乔之猛地回头,咬牙切齿地低吼。“郑铭,你怎么敢?!”
“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等到了病房外,简斯年便坐在一边,斜倚在靠椅上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看向程乔之的时候,嘴角还挂着丝嘲讽的笑。
“郑铭,你说!秦疏到底为什么住院了?”
程乔之的胸口满是怒气,他从在国外读书时就认识秦疏,几时见过对方这副模样。当时秦疏执意回国,他劝说过对方。在国内举目无亲,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孤身一人的生活怎么会如意。最终秦疏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了,结果怎么样,这才多久,他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他是因为急性胃穿孔。”郑铭握着拳头,额间青筋直跳:“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