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手术刀当作笔,要弃掉笔写画的思维,用手术刀刻字时,不是笔画,是刻画。”
“笔画是写出来的,刻画是刻出来的,就是你清创需要弃掉的污渍或者坏死组织,不是为了写字而刻画……”方子业继续练习第十八次时,忽然听到有人这么对他讲解。
方子业侧目一看,赫然是洛听竹,完成了练习之后,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背着包的她,也正在与其他的师弟一般,驻足观看,看完之后,予以指点了一句。
方子业闻言,若有所思,笑了笑:“谢谢师妹。”
“这些也是以前外科技能学的老师教给我的。”洛听竹眯眼一笑,然后就默默地离开了围观人群,往外走去。
而这般的顿足,比方子业只高了两届的顾毅师兄踮起脚尖,仔细地看了一下方子业对镌刻豆腐平面简体字的切开深度把控时,又是吸了一口凉气。
“子业?你这操作饲料,到底哪里买的?”
“能不能给你师兄顺便带点?”顾毅目光不朝方子业,只看着他的下刀功力,说完才偏头。
方子业很想调皮地说一句病房,但这样的玩笑不好,是对患者的不尊重。
“师兄,就是慢慢练的,哪里有饲料?”
“有这样的饲料,我就把洛师妹还有孙师兄都给了。”方子业并不含蓄地这般讲。
顾毅则立刻玩笑反问:“你还想洛师妹和孙师兄?你这胆子够肥哈?”
顾毅心想,方子业你是不是还不特别清晰你和孙师兄以及洛师妹之间的差距?
自然,顾毅不能这么说,方子业的说法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有技能增长饲料。
强行过度解读别人的玩笑话,然后用于流言蜚语,是对自己人品的败坏。
“都是跟顾师兄耳濡目染,师兄的言传身教…”方子业四两拨千斤的话才开口。
顾毅就大喝一声:“闭嘴。你这是诬陷。”
顾毅赶紧撤了开。
身为师兄,有些锅,一旦背上,就是灶王。就再也摘不下。
方子业就赶紧对其他人讲:“开个玩笑,大家别当真哈。”
师弟们都各自一笑,各自归位。
方子业也暂停下练习,喊了一下兰天罗以及揭翰,外出觅食而去。
路上,揭翰则问:“方师兄,你说孙师兄有没有把握,比洛师姐更强啊?咱们骨科这么大一帮男的,还要被一个女孩子压在下面?”
“这不舒服?”方子业身为年资最大的师兄,自然而然地成了掌舵手。
揭翰眼睛一瞪,竟然仔细思考了一下后,猥琐地点了点头。
兰天罗也跟着点了点头。
方子业一人拍了一下:“不要有性别优越感,邓勇教授组,本就是人才济济,好好学习。”
“以后当医生不是为了把别人比下去而当,而是要把握住自己到底能够为病人做什么事,推动学术圈的哪一个点。”
“不是说你是男的,你就要比其他的女孩子都厉害。”
“屠教授也是女先生,你去比她厉害呗?”
“那我就服你。”
揭翰立刻焉了。dududuk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