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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蹭的把脑袋弹了起来,紧张兮兮的问我是不是想起来了,我看着他红红的大兔子眼摇了摇头,心疼的搂着他叹气,“长毛,我忘了所有事可能得辜负你,怎么办呢?”
“明月,我们重新开始好吗?”长毛瓮声瓮气的说,鼻音沉重,我摇头,“等等吧,我现在很乱,给我点时间。”
长毛嗯了一声在我脖子里继续‘面壁思过’。
中午,我拉着长毛和徐漓直奔餐厅,要了很多菜,长毛扭扭捏捏跟我说咱们去套间吧,我说那哪儿行啊,好不容易带只这么帅的兔子出门,怎么着也得显摆显摆,说完不住的盯着他一双红红的眼睛楞看。
长毛冲着我直磨牙,把头发都弄到前面盖住眼睛,这样更引人注目了,餐厅里吃饭的学生都往这边看,虽然大多数是看我的,不过看我的同时也把‘长毛兔’给捎带上了,徐漓小心翼翼的缩在一边静悄悄的吃东西,生怕有人注意他似的。
“谁敢再看一眼,马上给我滚出学校!”长毛被看急了,站起来就是一顿吼,我赶紧起来打圆场,“没事没事,你们接着吃,宫少爷今天心情不好喝多了点,别介意啊。”
长毛被我强摁着坐下了,板着个脸干坐着,我想根本原因还是我的错,忙笨手笨脚的剔了几个鸡翅切了几块鹅肝递给他,长毛用头发形成了天然屏障,自己躲在里面生气,我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上去把他的头发撩起来挂在耳朵后面,再叉着食物往他嘴里送。
长毛没法只能张开嘴,赌气使劲嚼着食物,我讨好的一叉接一叉的喂,喂着喂着长毛眼圈又红了,捂着嘴就往外跑,我跟徐漓说了声你慢慢吃我马上回来,也跟着追了出去。
“长毛——长毛——”我在后面追着喊,那家伙腿太长了根本追不上,干脆就地一滚大叫着哎哟哎哟摔死我了,长毛立马掉头奔了回来,抱着我紧张的检查伤势。
我抓着长毛的手直直的看向他躲闪的眼睛,“长毛,你喜欢我我知道,别伤心,医生说我很快就能恢复记忆了,脑子里的血块吸收了不压迫神经就能想起来了,你等等我好吗?”
长毛一听脸色更差了,也不理我麻利的卷起我的袖子和裤腿检查,发现一点伤痕都没有时明白自己被骗了,气哼哼的就要走,我赶紧拉住他,“长毛,我衣服脏了你带我回去换,好不好?”
长毛恨得咬牙但还是领我去公寓了,居然在三十一层,好高哦,从窗户往下看,人都是一丁点的,能鸟瞰整个校园,风景秀美的让人沉醉,长毛沉着脸坐在沙发上胡乱的调着频道,我左看右摸想这么大的房子居然是我的学生宿舍,实在是太奢华了。
“明月,你赶紧的。”长毛不耐烦了,催促我换上校服去上课,把那身闷骚的校服穿上,我美滋滋的在镜子跟前摆了个造型,冲着长毛喊,“你看我帅不帅?”长毛没好气的回了句,“帅,跟那李X基一样帅!”
“死毛,你怎么那我跟他比,我的眼睛明明就比他大,那个小眼睛男人哪有我帅啊!”我磨着牙辩白着,最恨别人说我长得漂亮,那是我永远的痛,长毛心不在焉的嗯嗯两声,不停的在房间里张望着,“你看什么呢?”我疑惑的上前问道,长毛招手让我坐过去,我过去长毛一把把我拉进怀里,刚想挣扎长毛低声在我耳边说道,“明月,房间里有监视器,你要小心周易天,就是以前总是找你麻烦的人,他势力很大你尽量躲着点,一定要记住。”
我紧张的靠近长毛怀里,小声的问,“周易天?是谁?姓周,不会是周氏的……”
“是,他长得很美丽,一双眼睛能把人的魂勾走,你要小心。”长毛把我从怀里拉出来,依依不舍的放开我,我觉察出他的不舍,心里竟有一丝丝的刺痛,“长毛,他为什么要监视我?”我小声的问着,警惕的看着房间各个角落,长毛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拍拍,“他是变态别理他,每一处都安了,谁都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可是没办法这栋楼就他家盖得,拆了明儿肯定装上新的。”
“那…那你晚上来陪我吧,我…我害怕。”我肯求的看着长毛,长毛咽了咽口水,说行,我睡客房。
回到教室我突然想起来把徐漓落餐厅里了,赶紧跑回去一看,那傻孩子还坐那儿等呢,我只恨不得捅自己几下,怎么就把这孩子给忘了呢!
“徐漓,那个…呵呵……”我挠着头傻笑,一不留神挠伤口上了,疼得捂着脑袋直跳,徐漓紧张的非得拉我去医务室,我刚想拒绝一看那骨碌碌转的大眼睛,只能鬼使神差的跟着去了。
校医检查了一下说没事,徐漓这才放心下来,舒了口气,我把校医拉到一边,“您看,能不能把纱布换换,这样太丑了,虽然从前面看不大出来,但从后面看跟黏了一打卫生纸似的,多恶心啊,要不你给我个创可贴贴贴?”
扑哧徐漓笑了,把纱布剪了个心形用红药水染了颜色粘在脑后勺上,我拿着镜子看了又看,还凑合,就不为难校医了,我头发也挺长的,创可贴够呛能粘的住。
就这样,我成了校园里的一道风景线,同学见了我低头喊许少爷好,等我走过去全部抬头盯着我脑后勺使劲看,我得意的跟长毛显摆,看咱的回头率!
下午放学我回到公寓,一个人看着电视等长毛过来,总觉的有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盯着我看,毛骨悚然的,不住的跟长毛打电话说你赶快下来啊,等长毛抱了睡衣游戏机洋酒护发素过来时,我就差扑过去叩头宫主子您可来了。
“长毛,你真的睡客房啊?”我靠在门上看着长毛进了客房,长毛看了看我,嗯了一声进去了,咔哒一声把门锁上了,心里很不是滋味,锁门干什么,怕我扑过去还是咋地,就我这身板,一巴掌就能拍飞怕什么啊怕!
晚上,我躺在华丽柔软的大床上烙烧饼,翻来覆去满脑子想的都是长毛那忧伤的眼神,激动的神情和昨晚时候,他的怒吼表白。
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他,却很想跟他靠近再靠近,就像现在只隔了一堵墙,却总觉的相距太远,我见了他说不出的亲切他见了我眼神那叫一个锃亮,跟探照灯似的,可是,那个兔崽子为什么把门锁上啊!
越想越不明白,我蹭的跳起来下床奔着客房就砸门,“死长毛,你给我开门!快开门!”长毛满头乱发拖着被子给我开开门,困得迷迷糊糊爬回床上接着睡,“……什么事啊明天再说……”
我看他那死猪样心里就急,跳床上一把揪住他,“不准睡,再睡强奸你!”长毛闭眼沉默三秒马上瞪大了眼睛,紧紧的捂着胸前的被子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你…你想干什么…我…我要叫了啊……”
我狞笑,“叫吧,使劲叫,反正这公寓是隔音的,叫大点声啊,我爱听!”
“啊…救命啊……强奸了……”长毛连忙叫得跟我真怎么了他似的,乐得我滚下了床满地打滚,长毛自己也笑抽了抱着被来回的打滚,我捂着肚子爬上床去,跟长毛笑成一团,“毛,你也没睡,想我了吧?”我四仰八叉的倒床上,腿随意的撂在他肚子上,长毛呵呵一笑,问,“你怎么知道我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