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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之尧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双腿自然地敞开,摘了棒球帽,微仰着头,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拨了拨发,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少年感。
辛咛从小包包里拿出药膏,主动坐在商之尧身边:“我姑姑说这个药治疗过敏最有效了,涂上去之后清清凉凉的,能止痒。”
等辛咛抓起商之尧的手后才知道,他身上过敏的痕迹都已经褪下去了。
她不死心,又靠近。
商之尧抓住辛咛的手:“辛小姐,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我要休息了。”
“叫我辛小姐多生疏啊,你可以叫我小心心啊,或者叫我咛咛也可以,当然,如果你有其他爱称,我也不介意。”辛咛眨眨眼,“还有,你不用管我,你休息就行了。”
商之尧缓缓闭了闭眼,似乎懒得和她纠缠,用食指指腹轻按太阳穴。
“你头疼吗?”
辛咛见势绕到沙发后面,伸手按在商之尧左右两侧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
商之尧没说话,辛咛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低低地说:“我按摩手法很好,你可以试试,不好不用钱。”
商之尧闻言低低嗤了一声,不过很快他的身体随之放松,轻靠在沙发上。
辛咛的纤细柔软的手指在商之尧的太阳穴上按后,又转而轻柔他脖颈处。
她的声音也轻轻的:“你是不是应酬喝酒了才头疼啊?”
商之尧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空旷的房间将他细微的声音放大,似一只慵懒的大猫。
辛咛还想说话,但想想又算了。
看得出来商之尧这个时候需要的休息,她再喋喋不休真会惹人讨厌。
从辛咛的角度看,商之尧这会儿闭着眼睛,鼻骨很挺。他的脸没有任何瑕疵,眉眼轮廓尤其深邃。看得出来的确挺累,脸上也少了一分凌厉,变得可爱许多。
离得那么近,商之尧身上有股淡淡的酒香,不算浓郁。辛咛没觉得他身上的酒气难闻,反而觉得自己好像也变得醉醺醺的。
静谧的空间里,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辛咛尽职尽责地把自己当成按摩小妹,她的手指专注地为商之尧寻找舒适点。
辛咛记得,她还很小的时候,爸爸经常应酬回来晚了,妈妈就会贴心地为爸爸准备一杯蜂蜜水,然后轻轻地为爸爸按摩。只不过,没一会儿他们两个人就会抱在一块儿,恩恩爱爱,辛咛总会捂着眼睛说羞羞羞。
一家三口,温馨美满。
辛咛的父母是自由恋爱在一起,婚后这些年感情一直恩爱,她见过爱情的样子才会对爱情存有幻想。以至于当初一听姑姑说起联姻的事情,下意识有逆反心理,迫切想要找到属于自己的所谓的真命天子。
可现在的辛咛是钮钴禄·咛,她才不对爱情有任何期待!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辛咛以为商之尧已经睡着了,她停下早已经酸疼的手指,绕到前面。
商之尧靠在沙发上,脖颈微微仰起。他的喉结凸出,如一块菱形的宝石镶嵌在冷白的皮肤上,锁骨处的骨感清晰。
真的很诱人,就像是高不可攀的枝头一颗红透的果实,近在眼前,等着她去采摘。
辛咛鬼使神差地想要伸手摸一摸那块最性感的骨头,缓缓靠近。只是还不等她得逞,面前的人陡然睁开了双眼。
四目相对,商之尧眼底尚未退去的疲惫,染上一丝朦胧的凌厉。
他并没有推开她,那一分的凌厉感很快被莫名的熟悉感取代,仿佛他们是认识多年的朋友,无需任何防备。
有那么一刻,辛咛完全被他蛊惑了。
不能否认的是,商之尧完全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这人简直苏得让人心痒难耐。
“你要做什么?”
商之尧声线里带着浓浓的哑,在昏暗的灯光下似琴弦拨弄。
辛咛清了清嗓:“想看看你是不是睡着了。”
商之尧歪了歪脖颈,身上散发着浓郁的慵懒气息,一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浪荡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