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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层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纸,丁芽不用太用力,就?能戳破她。
可丁芽才是那层纸。
舒池一边伸手拔掉被吹灭的蜡烛。
配套的蛋糕连蜡烛都是从?前的样式,老蛋糕上一共有两?朵红花,和绿叶一起,乍看就?很热闹。
舒池问?丁芽:“绮姐和你说了什么?”
丁芽:“没说别的,就?让我去拿蛋糕。”
舒池正要拔掉最后一根蜡烛,丁芽拉住她的手,抬眼看着她,认真地问?:“你许愿了吗?”
舒池和丁芽对视了几秒后摇头?:“忘了。”
她补了一句:“这不重?要。”
丁芽却很执着,她说:“很重?要的,人怎么可以没有愿望呢?”
她冲舒池笑了笑:“重?新点,你必须许愿,今年许愿、明年许愿,年年都许。”
舒池沉默了几秒,问?:“是以后你都在我身边的意思吗?”
丁芽不敢和她对视,转身去关了灯,一声嗯算不上斩钉截铁,全是她的心虚写照。
蜡烛重?新点起,丁芽这次没再唱歌,她趁着舒池闭着眼的时?候,拍了一张照片。
舒池再次吹灭了蜡烛,可惜没一口气吹灭,变成了分成两?次,她迟疑地问?:“这样好?吗?”
丁芽很容易联想到舒池的从?前。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不被重?视都什么程度,才会这个岁数都没过过生?日。
甚至成了阴影,生?日都过成了忌日。
丁芽:“你这么多年不过生?日,我们?可以点很多次,我还多拿了几包蜡烛。”
她说得一派认真,精心画过的妆容在灯下?更为?惹眼,舒池笑了笑,“那点完蛋糕都不好?吃了。”
丁芽却摇头?:“怎么可能,这次你来切。”
舒池想到之前自己的习惯,问?丁芽:“井羽绮还和你说了什么?”
她挑起那块有红花的,递给了丁芽,丁芽拿着手机,“还说你的妹妹。”
说完丁芽又问?:“是可以和我说的吗?”
舒池的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
她的外套挂在椅背,里面的黑色背心毛衣有些宽大?,打底的毛衫袖口却又很窄。
这种衣服版型就?适合骨架大?的人,丁芽向来不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