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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软二字真的害人。既然当年心软了,那就现在来弥补过错,把麻烦解决干净。
林家人,能杀死一个算一个。趁着知漆还没回到林家,还没开始被林家庇佑保护,一个人孤苦无力。不然他很难下手。他能成事的时间也就在知漆还没回来的这段时间了。
而且,任何能让林起峪高兴的事情他都不想发生。
再者说了,林谨柒一死,说不定郁兰倾也疯了,简直一箭双雕。
等林家聚完会,岳子颀一出林家门就给夏秀梅打电话,片刻都等不及。
知家也不太平,饭间知勇全还在责怪夏秀梅,要不是她,知漆也不会年都不回来过,这是她第一次不在家里过年,知勇全的怒气可想而知。
从前知勇全是不硬气的,从上回过后,就突然崛起爆发了一样,死死压着夏秀梅。
夏秀梅也委屈,那天为了应付知勇全就打了一次电话,后来没放在心上也就给忘了。哪里知道知勇全在这时候又提起来。
什么时候提不好,非要在吃年夜饭的时候提。
夏秀梅迷信,她觉得过年期间可不能吵架,这一天吵吵,这一年都得吵。
她忍着脾气说:“我不想跟你吵,大过年的,你就不能让我好好过一个年?”
想她这阵子伏低做小,就是为了哄得知勇全的心回来,可这也没有半点效果的样子。想到这里夏秀梅更心烦了。
“你过的年还不好?家里暖和,有饭吃有酒喝,老二呢?还不知道缩在哪里受冻!”知勇全发完一通脾气,还没来得及缓和一二,就接到了这次工程方的电话。
应该是来结款的,年前结了五万,还有十万没结。
知勇全站起身来去接电话,“李老板,过年好过年好!”
知浣劝着夏秀梅,让她别生气,紧接着母女俩就听到知勇全不可思议的吼声:“什么?工程有问题?不可能!”
夏秀梅心里一颤,大过年的,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我老知干这行好歹也干了二三十年,从来没出过问题!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不可能!开什么玩笑,十万块啊,怎么可能说免了就免了?”
“赔钱?你什么意思?!”
“没得商量!……喂?喂!”
知勇全说的话大概已经能让人推算出发生了什么事,夏秀梅心里那叫一个凉。
电话挂断了,知勇全站在那里没动,周身气压很低,夏秀梅和知浣也跟着一动不动的。
知浣倒是想动,可这氛围在这,她也不敢动了。
过了片刻,知勇全突然把身侧桌子上的东西通通扫落在地,脸色阴沉得不能看。
他以为过年前能结款,结果没有,没关系,过年结吧也行,可是现在跟他说款不给,还要赔五十万,开什么玩笑!还给他戴上工程出问题的高帽,意味着催了赔钱他可能还要承担不少的后续责任,说大点还可能上法庭。
他第一反应就是被搞了,毕竟他干这个那么多年从来没出过任何差错和问题,怎么可能一出就出这么大的事?
可是思来想去他也没得罪过谁呀,谁能下这么大的功夫来搞他?
五十万?哪来的五十万?
这么多年家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结余的钱,何况还有一套给知浣在市中心买的房子的房贷,每个月都要还一大笔钱,再加上知浣花钱大手大脚的,一家子就算收入算是小康家庭,也还真拿不出什么钱来。
还别说两千多万的赌债刚还清,虽然说夏秀梅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两千万,但是那些零头一百多万也是他们花了力气又是掏又是借去凑出来的。
一百多万一拿出来,整个家算是彻底空了,再也拿不出半分钱,反而还欠了一大笔债,等着他们这些年慢慢还。
五十万,无疑是让整个家庭雪上加霜。
正是这时,夏秀梅电话响了,是岳子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