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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灼地谨慎地看着他,手里的餐刀甩了个花,微微地低下了身。
男人爬着冲了过来!张灼地登时跳下餐车,一脚踹在餐车上,餐车飞了起来,砸在了男人的脸上,狭窄的火车空间,反而不适合大体格的怪物,他无处躲闪,脸撞了个血肉模糊。
张灼地在他尖叫的时候,跳上餐车,一脚蓄力狠狠地砸在了它的后背上,一刀扎进了它的后背,一声尖锐的痛呼从身下传来,张灼地被溅了一身脓血,眼镜被糊住了。
张灼地稳稳地拿着手里的餐刀,并未抽出,反而向下划去,用力又缓慢地伴随着它的惨叫声,把它的整个后背全部剖开——
张灼地伸出手去,扒开他的胸腔,掏出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毫不犹豫地扯了出来,身下的怪物登时仿佛是临终前的最后一声痛呼,倒吸一口气,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张灼地把那个发臭的、仿佛腌黄瓜的颜色一样的心脏掏出来扔在地上,他从容地站起来,运动鞋一脚踩了个爆汁。
张灼地在它身上蹭了蹭鞋底,扯了一块靠背上的布,一边擦手一边走到了车厢门前。
正当他拿着刀思考着怎么动手的时候,门把手忽然动了一下,紧接着从外头打开了。
白风风仿佛也刚经历一场恶战,挂着一脸脓血,神色如常地站在门外,张灼地也一脸脓血,摘了眼镜,用布擦了擦,走了出来。
“哥,”白风风一脸歉意,“不好意思来晚了,我耽误了会儿。”
“杀了?”白风风把头伸进去,好奇地看着12号车厢里头。
“嗯。”张灼地走到卫生间前的水龙头下冲洗手,淡淡地说,“把门关上。”
白风风顺手带上了门,也站在旁边洗手。
张灼地看见丁了好像也刚刚回来,坐回了座位,眼睛正往这边看着。
白风风用肥皂洗了把脸,顺便把头发也洗了,一身湿漉漉的,倒是显得更帅了。
张灼地被溅了一身的血,此时才感觉出来臭不可闻,简单地洗了洗走回车厢,感觉车里的氛围已经变了,少了几个人,剩下的大多数人对他侧目而视,已经有了戒备之心。
张灼地环视了一眼众人,刚刚故意把他的门锁关上的人就在其中,他看向了那个叫姜依依的小女孩,姜依依登时转过视线,只不过这回转头的意味却不同了。
可能到底还是年轻,不如成年人的稳重,一下子露出了马脚,张灼地心里已经大概有数了。
他没什么证据,幸好但是这里也不是要讲证据的地方。
张灼地坐回丁了身边,丁了马上拉住了他的手腕,他应该是想要拉手的,只不过是手伸到一半还是克制住了。
丁了的手有些凉,张灼地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白风风开始说他刚才发生的事情。
“刚你们走了两个多小时吧,车又停了两站,我怕再等下去失去机会,就也去了一节车厢,我去了第九节。第十节里宁一航和刘洪国在,现在还没出来呢。”
白风风对自己为什么一身伪人的血只字不提,只是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我刚回来,就看见了刘姐。”
白风风在外头,还在用刘艺烨的名字称呼丁了。
“这扇门其实是有玄机的,”白风风已经很确信,“我明明在9号车厢,但是一打开门,就回到了这里。”
丁了终于开口道:“我也是。”
白风风继续道:“我俩回来,发现你不在,就觉得出问题了,你进去太久了,我就试着去开门,发现门锁住了。”
张灼地打开手机,发现已经下午三点钟了。
他进去了差不多五个小时。
张灼地完全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
既然这样,其他没进车厢的人应该是很着急的,因为他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毕竟明天白天会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
现在车厢里已经完成任务完整回来的队伍只有他们,黄蜂的宁一航和刘洪国还没回来,红猪的三人,蜜獾的两人,都还没有进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