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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些,你和大家没几天日子相处了。”森定定地望住我。
我泄气了,泪从眼中滑落,我不爱那冷冰冰的基地,本就不需要人留恋,可是——
“走吧!我们回基地。该替你包扎一下伤口。”森拦腰抱起我,走出教堂。
回到基地,已经是傍晚,见我满脸的血被森抱回来,人们纷纷来慰问。
“多谢你们半年多的教导——我合格了!”我泪水又弥满了双眼。
“祝贺你!”唐尼毫不介意我脸上又是伤又是血又是泪的,在我颊上啧然有声地吻了一下。
“我可不舍得Estelle走!”Joan在我颊上吻了一下,“不过,总呆在这儿也不好!”
然后他们纷纷退出了房间,只留下夫人和森。
“Estelle,生日快乐。但你最好的礼物是——你合格了。我只希望你能快乐,我给你做了个蛋糕,洗了澡吃吧。希望你——快乐!”夫人上前吻我。“孩子,你这么优秀,我很为你骄傲。”
“夫人。”我哽咽,“我——”
“好孩子,我明白。”夫人在我额上吻了一下,也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森。
森把我拉进浴室,绞了一把干净的毛巾,轻轻擦去我脸上的血痕,抹上消炎药膏,然后贴上创可贴。接着把我抱进浴缸,等我洗完,他用一个大浴巾包住我,抱回屋里,平放在床上。
“森,把灯关了好吗?”我拿手遮住眼睛。灯光,让我想起下午明晃晃的阳光下那男孩天真的眼。
他走过去关了灯,又走回床边。
“森。”
“嗯?”
“什么时候送我走?”
“一周之后,将军会来接你。”森直立不动,我拍拍床,让他坐下。
“什么时候做身体检察?”
“三天后。”森想拿手抚我的脸,但放弃了。
我不语了,三天后!
“Estelle,你是在担心那件事?”森问。
“不。”我否认,“陪我躺一会儿好吗?我们没有几天可以相处了。”
他犹豫了一下,掀开浴巾,躺了下来。我转过身,搂住他的手臂,森拥住我的腰。
“Estelle,你恨我吗?”
“不!并不是你使我到这里,是将军,是不是?”我笑了一声,“过去的康雨心已经死了,我会让将军满意的,但他得不到我的尊敬,我蔑视他!”
“Estelle,你别和将军对着干,他——”森说了一半,停住了。
“放心,森,我不会做傻事。”我看住他,“我会让他一辈子忘不了我这个卑微的女人!”
体检结束。
没人提起结果,我也不想问。前一天晚上我躲到夫人那里,和唐、尊玩牌。
接下来的日子,基地里的人都开始来看看我,和我聊聊,或送我点儿小玩意。
“Estelle,基地里的都有内敛而深刻的感情,在今后的日子里,他们会为你祝福。基地里的人会记得你,记得你这个东方小女孩。”
“夫人,我不小了,我已二十二岁了。”
“我没法为你庆祝下一个生日了,明天将军就来了。这对黑珍珠耳环,你戴着它吧。”夫人递给我一对黑珍珠耳环。
“哦!夫人。”我欲哭。
“别哭,今夜你的妆美丽极了。”夫人拍拍我的颊,“去吧,明天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