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十日。”霄焰道,“她不曾来,是因为她风寒还未好。听说已经快全愈了,倘若过十日还没有动静,你想回,就回去吧。”
“哦。”在这儿的日子真是无趣枯燥极了。这么多日不见蜜梅,也不知她怎样了?还有沧海,还有水麒……
“你还有事么?”霄焰下逐客令了。
云荷眨眨眼,指着画卷,“这个画的是我吧?哪位画师画的?”
霄焰摸摸鼻子,“画的哪儿是你了?自作多情。”
“不是么?我看着很像我呀!”
“画的是沧海书中夹着的那个画中人,不行么?”
云荷摇摇头:“分明不是。那人与我虽像,但细看却是有区别的。这画里的,分明是我啊……莫非还有个长得与我一模一样的云荷?”
霄焰不自在地清了清嗓音,“没有。我要歇息,你走吧。”
“哦。”云荷往外走了两步,忽然回头看他,“你画我的画像,是不是想与我双修啊?”
“啥?!”霄焰只差没被口水呛死,“你刚才说什么?”
“双修。”他的样子好赅人,她吞了吞口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微红起的脸庞。
“你是猪么,我就一个人,双什么修!”哪儿学来这种东西的?!一只小妖精也这么不安份,反了她。
云荷弱弱地抗议:“我不是猪。”
“是,说你猪都觉得侮辱了猪。”
“……”做人……做神不待这样的!云荷哼一声,大步离开。还未迈出门,便听到霄焰道:“喂。”
云荷回头望他,等着他的下一句。
霄焰道:“水麒七日都不曾上岸,不知是否生病了。”
“啊。可曾叫大夫?”
霄焰好笑:“它连我都近身不得,何况太医?我看它没什么问题,只是害了相思病。”
“嗯?”相思病……水麒有伴侣可思么?
“大约想你了罢。”
“哦。”云荷初时虽不乐意总待在寒天镜,但她对水麒却不排斥,相处的时间久了,倒觉得知心朋友一般,几日不见,她也是想它的。“那我去看看它,快去快回,不会叫人发现的。你说可好?”
“好。”
踏足寒天镜,云荷缩头缩脑观望着是否有“敌人”。
幸而,这儿荒芜地只有几颗果树。寒天镜镜子般的水面一丝波涛也不起,仿佛这下面不曾存在任何生物。
霄焰道,“你瞧,死寂。”
“大约躲在下面。”云荷唤一声,“水麒。”
仍旧没动静。二人交了个眼神,云荷大声喊:“水麒!”
霄焰忽然凝眉,“它不在。”
云荷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可是,它会是去哪里了呢?”
霄焰道:“我下去看一看。”
“水很冰啊……”
“不要紧。”霄焰脱了衣裳,劈头盖脸扔到她身上,云荷把身上衣服扒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赤裸了上身,只穿一条亵裤,精壮的身躯上覆盖一层淡淡的紫色,霄焰道:“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