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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家宁的心情渐渐平复,拧开桌上的小夜灯,家宁就着淡淡的光线准备找换洗的衣服洗澡睡觉。
不经意间,家宁看见纳纳的床上蜷缩着一个人影。
家宁大是意外。
怎么纳纳会在宿舍里呢?
这样重要的节日里不去约会,不似纳纳的风格。
且,这么早就睡了,不舒服吗?
“纳纳?”家宁坐到纳纳床边,伸手轻摸她的额头。
一摸之下,家宁大惊失色,纳纳的额头凉得吓人。
纳纳是娇生惯养的女孩,冬天睡觉一直都把自己捂得暖暖的,怎么会不盖被子就这样躺着?
家宁立刻点亮纳纳的床头灯。
纳纳双目紧闭,嘴角有些可疑的白色泡沫。
家宁顿时如堕冰窟。
家宁不是笨,只是不爱自我表现。
如今看到纳纳的模样,再木知木觉,家宁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镇定点,家宁。家宁给自己下命令。
叫车,拿钱包证件,背着已经没有知觉的纳纳爬下三楼,这些事家宁咬着牙一气呵成。
寒冷的冬夜里,门房阿姨看见家宁连外套也没穿背着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走出来,连忙上来问:
“沈家宁,发生什么事了?”
“纳纳不舒服,我要送她去医院。”听见阿姨这样问,家宁的眼圈都红了。她不想事情张扬出去,电光火石间她的脑子里已经有无数念头闪过。
可是,家宁终究也只是一个女孩子。
“没事,别怕,我来帮你。”门房阿姨听了,立刻义不容辞地上来相帮。
到了附近的部队医院,挂号交钱,回答医生的提问,将纳纳送进急诊间,家宁与门房阿姨已经精疲力竭,汗透衣衫。
家宁疲惫地坐在急诊室的门外,伸手捂住脸孔,深长地太息。、
有自责,有懊悔,更多的,是后怕。
自责与懊悔,自己沉浸在被邀请的喜悦激动中,没有在意纳纳的不寻常。
后悔,假如再晚一点回寝室,再晚一点发现,纳纳……
“家宁,喝点水。”门房阿姨端着一杯热水来到家宁身边。“别担心,会没事的。”
家宁默默地接过一次性杯子,氤氲的水蒸气模糊了她的视线。
“我已经通知了学校。”过了一会儿,门房阿姨轻声对家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