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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入了密室?”伏地魔感兴趣地重复了一句,“我很好奇,她是怎么离开的。”
“这也是最令我感到惊讶的一点。”我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回忆起菲尼玩的电子游戏中的某个场景,“事后我曾对那个女孩使用摄神取念,从她的记忆中我看到她清醒之后在慌乱奔跑中偶然踏入了一个区域,而后整个人便凭空消失了。”
“有趣……”伏地魔摸着下巴,显然,他也没有完全掌握密室的秘密,对于我描述的场景,他并未怀疑,只是沉吟着,“卢修斯,想办法将那个女孩带给我,我对她记忆中的场景很感兴趣。”
我默默地答应了:你不会有机会见到那个孩子——你活不到那时候。何况,她根本就不存在!
他不再理会我,径自回到了座位,在片刻的沉思后重新开口:“我想不会再有人来了。我想你们也已经知道,因为有人冒我之名在德国发动的愚蠢战斗,很多食死徒失去了生命。但是,对于那些连自己的主人都认不清的蠢材,我并不为他们的死感到惋惜。有五个人不在你们中间。罗道夫斯和贝拉……他们应该在的,但因为对我的忠诚,他们被关进了阿兹卡班。毫无疑问,我将使他们重新得到自由。其余的三个人,因胆怯懦弱而逃避的,必得到屈辱的死亡;因忠诚勇敢而为我冒险的,必得到无上的荣誉;而我最忠实的仆人,正活在我的身体里——他以自己的生命换取了我的复生。”
一阵恶心感忽地充满了我的胸膛,我努力地抑制着想要呕吐的感觉:小巴蒂?克劳奇也死了……那个疯狂的、被寄生的伏地魔彻底夺去了身体的食死徒,就像洛哈特一样,彻底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伏地魔再说什么我没有听进去,直到听到父亲的名字:“……卢修斯,你留下。”
我感觉到射在自己身上混杂着同情与幸灾乐祸的目光,食死徒们雾化离去,我还伏在原地。伏地魔有半晌一言不发,忽然很随意地说了句:“起来吧,我们去霍格沃茨。”
语气变化得这么突然,我几乎无法适应,不过我也立刻回忆起,在他得知笔记本已毁之前,他与父亲和我单独谈话时一向比其他人在场时要放松。他向我略一点头,幻影移形消失在空气中,我不敢怠慢,随后离开。
莫名的直觉坚定地告诉我,不要阻止他,霍格沃茨就是送他上路的绝好地点。
我们停在城堡之外,伏地魔用魔杖在他自己的手臂上按了一下,片刻,我看到教父出现在我们面前。伏地魔制止了他跪拜的动作,眯起眼睛看了看他:“西弗勒斯,教授生活还愉快吗?”
“身为您的仆人不需要有自己的好恶,执行您的命令永远是我卑微生命的唯一价值。”教父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心里打了个跌:好吧,也就只有教父能够把这么富有煽动效果的台词说得如此干涩无味,而且居然从来不会惹得伏地魔不快。
“呵……卡卡洛夫在霍格沃茨?”
“……是,主人。”
“在你掌控之中?”
“是,主人。”
“他已经没有用了。”
“属下明白。”
“带两份复方汤剂来。”
“遵命,我的主人。”
结束了与父亲对话时风格截然不同的交谈,伏地魔挥手让教父离开,抱着手臂仰望着天空,轻哼一声:“那些法国占星师说得不错,火星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