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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足够优秀,当然可以。”
“多谢您的宽宏,斯克林杰大·神·官!”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青年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第二天。
面如刀刻的老人举着一只放大镜,审视的面前的名单,蔚蓝色的眼睛停在了“西瑞尔·冈特”这个名字上。
“冈特……”他轻轻地念出声,眉毛微微一皱。
“哦,是他啊。”助理大主教布特看到他的表情,凑上来看了一眼,解释了两句,“是前些日子被处绞刑的助理主教乌姆里奇带来的孩子,献给前任大主教的贿赂。本该打发走的,博恩斯大先知看他可怜就留下了。虽然身份尴尬,倒是个聪明上进的好孩子,来的时间不长但教习神父和小孩子们评价都不错,庞弗雷先知也很喜欢他。这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大主教的目光又在那个不能说很常见的姓氏上停了片刻,“只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个……朋友。你忙吧。”
“什么?”直瞪瞪地看着面前弯着眼睛微笑一脸“我就知道你会吃惊”的艾维斯王子,萨拉查连手指都在微微发抖,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正苦于不知如何接近坎特伯雷教区,机会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当天晚上,他悄悄找了个空子,打开双向镜,戈德里克一脸惊喜地几乎要从镜子里扑出来,萨拉查急匆匆地说:“我即将随中心教区人员迁往坎特伯雷教区,现在你有几个方案可以选,第一,引起曼德尔·伍德的注意让他破例收你加入教区护卫队;第二,成为坎特伯雷的先知;第三,在温切斯特前往坎特伯雷教堂区的路上制造一起事故,以犯人的身份进入坎特伯雷;第四,呆在原地,不准有任何行动,不准联系我。你选哪个?”
“……”戈德里克抓狂了,“萨拉查!你到底要干什么?哪个都是要我的命好吧?”
“那么我默认你选第四个了。你要做到说话算话。以防万一,我会把镜子扔掉。”说着萨拉查就要合上镜子,戈德里克赶紧大叫:“等等!”
萨拉查停下手:“趁我还没扔,要改的话赶快!”
戈德里克深吸了一口气:“总之,想要见你,必须不择手段地进入坎特伯雷是吗?好吧,我会在你们到达的同时到达的,你放心。”
“哼!”萨拉查没好气的同时也有点发毛,“之前的惨痛经历告诉我,你放心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等于没说!总之,如果我抵达之后你还没有到,我不会保留这个随时可能惹出大麻烦的镜子!”
“呜……”戈德里克的呜咽被啪地一声扣在了镜子里,萨拉查轻舒一口气,看看天,紧了紧衣领:其实他还是比较希望戈德里克答应的,因为……
冬天快到了。
“你要走了,萨拉查的朋友?”瑞拉托着腮坐在高高的大椅子上晃着脚,略微带点闷闷不乐地看着戈德里克走来走去地收拾东西。
“是啊,终于有机会追上他了,我当然得去!”戈德里克把一件一件的东西扔进帽子里,帽子抗议着:“虽然我的空间很大很大但你也不要把什么东西都硬扔进去,空间需要规划使用才能获得最高的利用率,想当年聪明美丽善良BLABLA……的罗伊纳殿下……”
“给我闭嘴!”他顺手抄起了一只小盆子对着帽子砸了下去。
“就算明明知道砸不烂我也砸不烂里面的东西我也感觉不到疼痛但是我有视觉看到这么坚硬的东西从上方疾速扑向我柔弱的身躯我那脆弱的小心肝一颤一颤BLABLA……”
“……”戈德里克满头青筋地看看帽子,又看了看手里的小盆,目光忽然柔和下来:他认出这个东西了,这是第一次和萨拉查一起来普林斯庄园时,萨拉查给他展示自己最痛苦的那段记忆时的冥想盆。
“瑞拉,”盯着小盆子戈德里克开口了,“这个,可以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