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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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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身边熊熊燃烧的篝火,虽然他现在还身处野外但整个人却被毛茸茸的披风紧紧裹住安置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虽然四下里没有伊斯坎达尔的身影,但他却可以听到在远处有断断续续的谈话声,说话的人好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依旧有一两句漏进了他的耳朵里。

伊斯坎达尔好像并没有将所有计划瞒住自己的意思,那泄露出的几个字正是接下来的关键,但韦伯不准备将那些话放在心里,他有自己的骄傲不希望接受这种“好意”。他闭上眼睛,装作还未曾醒来的样子,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声轻笑,“好了小家伙,装睡这招你学的不好,”伊斯坎达尔慢吞吞的走过来,顺手揉了揉韦伯的脑袋,“会觉得冷吗?”

韦伯没有回答,他低着头捂着脑袋支支吾吾了半天,前面各种各样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做出来的丑态让他脸红的厉害,“……那个……前面很抱歉……”

“小子,为什么要道歉?你并没有做什么啊,虽然有些惊讶隔了这么多年你竟像只猫一样一下子就扑上来咬了我一口,但……做的很不错呢。”伊斯坎达尔这样诚心诚意的赞扬让韦伯心头一热,他刚想说什么但在巴比伦宫廷锻炼出来的灵敏反应却马上让他察觉到了话语中的意思,“……刚才你说的任何话我都没听到,我说……”他伸出手紧紧抓住伊斯坎达尔的袖子,“我是绝对不会接受那样的放水,所以你也不用留手,当年你答应过我,作为敌人一对一的正面交锋只要赢了你……”

这是韦伯的坚持,也是这么多年来始终前进的方向,虽然他清楚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但现在他不愿意接受这种好意,“其实我也知道这个想法很可笑、很幼稚……”

“胡说八道!”伊斯坎达尔大喝一声,他表情极为严肃,这种端正的态度让韦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这位年轻的大公也许可以瞬间摸清楚其他人的想法,但惟独伊斯坎达尔的想法他却是始终想不明白的。对于韦伯来说那个男人太过深奥,就如同大海,无边无际、不知深浅,他的想法永远是韦伯所追寻的目标。

“胡说八道!”那个男人再次严肃重申,“我从未觉得你的想法幼稚可笑,也从来不觉得需要用放水的方法让你赢,当年你与我做的是男人之间的约定,那就应该用男人之间的方法做了断,这是你的成长,当年我就想说,能说出那一番话的你没有辜负这么多年的磨练,所以我接受挑战,但有一点你要明白。培拉的韦伯?威尔维特,作为曾经的我的学生……你是赢不了我的。”

韦伯的呼吸再一次急促起来,他紧紧抓住盖在自己身上的披风,眼睛里流露出的是不灭的战意,虽然并不清楚那个男人到底有多擅长打仗,但哪怕只要有一丝机会自己都会牢牢抓住,“我会赢你的,在战场上,用你教我的所有方法赢你。”

“很好!那么韦伯?威尔维特,我以伊斯坎达尔的名义、以你还未曾解雇的老师的名义告诉你,这是我给你出的最后一张试卷,以培拉、萨迪斯和波利斯三个公国为地图,进行一场名为战争的试验,不过有一件事情必须要事先提醒你……”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突然凑近韦伯,“……我很强。”

“……我也不弱。”

两个人就如同当年一样彼此相视一笑,曾经加诸在韦伯心中的各种负担在这一笑里彻底消失了,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轻松,就好像回到了孩童时代一样无忧无虑什么都不需要去想,他没有说话只紧紧抱住伊斯坎达尔试图从这个男人身上吸取一些支撑自己继续走下去的力量,“……我会赢的、会赢、一定会赢。”这如同誓言一般的呢喃一字一句印刻在韦伯的心中。

他并没有继续在伊斯坎达尔身边停留,而是星夜与密特里奈斯一起回到了他应该在的地方,这消失的一天一夜虽然引来了一些小骚动,但总算在那个巧舌如簧的子爵手中被顺利解决。

虽然不确定那个男人到底为什么执意要留在这里,但有一点韦伯很清楚,密特里奈斯的存在极有可能是伊斯坎达尔留下的一个暗棋,也许是在自己赢的时候扭转全局、也许是在自己输的时候保护自己……

无论哪一种韦伯都不喜欢,对于胜负的衡量标准,他和其他人看法不同,最终的目标也大相径庭,这点恐怕连伊斯坎达尔都不能明白。况且他也很清楚在打仗这方面他和那个人相差的实在是太多了。

打仗需要懂的东西,他基本都还停留在书本上的一些看法,但如果这些看法统统有效果,那大陆的统一早就实现了。况且依照伊斯坎达尔的阅读量,自己可以搞到的书恐怕他已经看过无数遍,自己可以想到的小花招恐怕都是他玩烂了、不屑去施行的。当然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伊斯坎达尔扎根于这里的时间甚至要比自己生活的时间还要长远,每一条路、每一处溪水到底在哪里,他绝对要比自己更为清楚。

在这场对抗中,他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占有优势,甚至都不敢确定自己身边的人是否可信,这样种种竟然还敢和伊斯坎达尔叫板,应该说自己的胆子实在太大了吗?韦伯暗自苦笑着坐在椅子上低头思考着接下来应该做的事情。

密特里奈斯?萨迪斯的父亲是死在爆炸中的原萨迪斯大公的唯一弟弟,前大公并没有自私,那个做弟弟的就顺理成章的接收了兄长名下所有财产和土地,还顺带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了王妃、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了下一任继承者。这样一个幸运的人听起来应该符合所有小说中奸诈狡猾的奸臣的模板,但韦伯做为一个见过他本人的人必须要说,这个世界上可能找不到要比萨迪斯大公看起来更为木讷的人了。哪怕是女儿出嫁也未见说过什么的人,如果不是别有所图就真的是完全不在意,虽然与那个先生接触过之后韦伯比较倾向于第一种选择,但出于谨慎依旧不能彻底排除后者存在的可能。万一到了那里还要防备他的父亲,那自己所要消耗的精神实在太多,还不如直接投降算了。

他的目光移到手边摊开的地图上,这些纸在这一路过来时他已经研究了无数遍,但对于自己手头接下来可以动用的士兵却一点谱都没有。连自己有什么都不知道还妄图对那个男人发起挑战,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太过愚蠢了。

这种自我质疑从接到消息之后就始终未曾停止,哪怕到现在依旧还会是不是冒出来。如果这话说给伊斯坎达尔听,恐怕会招来那个男人的放声大笑,韦伯甚至可以想象他接下来会如何用力弹自己脑门然后揉自己的脑袋作为安慰。没有一种感情可以解释对伊斯坎达尔的那种比任何人都要深沉的爱,不是爱情、不是亲情更不是友情,是一种内心深处对他的渴望。

比爱情更为浓烈和疯狂的感情让韦伯有些晕眩,让他无法集中精神,甚至让他想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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