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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面的王聪和刘小娇听得目瞪口呆,于妃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燕文寒秋把刑部调查的结果一一公开,连人证物证都准备齐全,张东,还有搜出徐太医的包裹里一百两银子的督管,还有药膳房的计量督管等几个人纷纷指证这一切都是宁嫔在背后指使,她非但不悔改,还坚持说,赤红花导致滑胎之事就是于妃派王聪去谋害自己的……
最后,王聪终于忍受不了宁嫔的一口翻供,连怎么谋害徐太医的事情也招供出来,这些口供同之前张东的口供完全一致,事情终于真相大白。
宁嫔这次是经过周密策划的,她的目的自然是之前所猜测的文贵妃,所以她挑了文贵妃底下的徐太医下手,在得知自己已经怀孕三月的时候派人到太医院指名徐太医为她把脉,且让徐太医成为她唯一一个验脉安胎的太医。
显然,这么做之后,第一个知道宁嫔怀孕的,就是文贵妃。
接下来她又让王聪出宫弄些赤红花回来,与此同时贿赂药膳房计量药材的督管官,与此,赤红花的用量少了几两也无人查知,不用惊动三道关卡的审批也不用冒着风险让人去药膳房里盗取,简简单单的就把最重要的一关轻松的搞定……
剩下的就只等足三月的胎儿被药物刺激以至流产,然后按照之前的计划把徐太医谋害之死。
这样一来,不必声张也可以把这次流胎的事件通过徐太医的暴死而被提到桌面上来,与此,再加上小太监可疑的口供,派去的督管在徐太医的包裹里发现一百两银子,而徐太医又是文贵妃的人,偏偏文贵妃向来都是骄横无忌之人,就算她这么做也很正常。
这样一来,如果揪出文贵妃,就算大功告成了。
而流胎之后,她告诉于妃在徐太医身边还发现了文贵妃的凤钗,这样一来,冒失而没有心计的于妃又会来我这里替她申冤,这么一来,还如何忽视这么个隐情深深的疑案呢?
可偏偏李德胜当初的出现听到些眉目,这个钉子不除就会全盘皆输,杀了李德胜就不会出错,谁知,他竟然奇迹般的没死……
我就是好准了害李德胜的人之后会想方设法的到凤宫来探听虚实,因为对外我完全封闭了关于李德胜病情的消息,他若想知道李德胜有没有透露出半点情报就只能派人来探。
与此,我才能捉到张东和王聪,顺藤摸瓜摸出这么一大串的事故原委来。
其实,当初宁嫔若是一心栽赃文贵妃这也不是不可能为之的事,就算我觉察到里面有什么不妥,也断然不会为文贵妃出头,只会暗自小心宁嫔的分寸而已。
可李德胜的意外出现完全打破了之前的平衡,让事情出了变故。
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而且我曾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她若是想万无一失,必会露出马脚让我逮到……
事到如今,一切都公开,宁嫔再无任何借口可言,可跪在下面的她却一点都不恐惧这个时刻的到来。
燕文寒秋面无表情“一个后宫嫔妃竟有如此狡诈多端的手法很如此之深的城府,搅得后宫不得安宁,害死太医,贿赂药膳房的督管还敢擅自从宫外携带赤红花流胎,天底下最恶毒的人也就不过如此而已,你不死,何以安人心?”
宁嫔不慌不忙,徐徐抬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慢声细语道“臣妾自认有罪,愿受责罚,不过……”她抬眼朝上面望过来“臣妾怀孕足三月的事情是文贵妃早知道的,不过,徐太医的安胎方子里却有一剂药是禁药……”
说这把怀里的方子掏了出来,太监把方子呈了上来给燕文寒秋看,燕文寒秋看了顿时脸色铁青,扬手把纸团了朝下面扔了去。
“一派胡言乱语,到死了还要栽赃陷害,不知悔改……”然后面无表情的对聂凡命令“把宁嫔押下去,听候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