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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肉-欲之欢,世人更看中的,应该是感情?
宁蔚的汇报演讲终于结束,礼堂里开始重复播放校歌和舒缓音乐,刚才展示过的图片自动在大屏幕上演示,宁蔚和老师单独和完影,望也没朝台下望一眼,顾自往外走了。
姒熙子正在打电话,陆浩然问她:“不走?等会儿就关门了。”
姒熙子捂住话筒,笑笑说:“陆老师你先走,我打个电话。还有,要等宁蔚……”
陆浩然了然:“你还有工作找她?”起身环顾四周:“宁蔚走了嘛!”
姒熙子愣了愣,往台上望去,果然,只有闪着蓝光的电子屏幕,还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刚才宁蔚站着的地方,只剩下一盆俗艳的假花。
“嗯,我知道了。”姒熙子仰头朝陆浩然示意,“我会电话找她。”
正好有几个老师在叫陆浩然,陆浩然答应着离开了,姒熙子讲完了电话,还有几个工作问题没解决,又多磨蹭了一会儿,正准备走,突然看到有个校服女生往讲台上过来,前台的大灯已经闭了,看得不甚清楚,不过姒熙子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宁蔚。
姒熙子一边给谈话做收尾,一边朝台上走去。
宁蔚正在拨弄刚才用过的电脑,投影仪还没关,屏幕显示删除移动硬盘。姒熙子站在台下看了一会儿,宁蔚低着头逐一删缓存在电脑上的资料和图片。
大屏幕上又开始间隔出现刚才播放过的记录视频和师生照片,窗口提示音也时不时响起,宁蔚专心致志地逐一检查,姒熙子挨着她近了点,面对着大屏幕的方向问:“这都是什么时候拍的,你看起来比现在要小一些。”
宁蔚并不奇怪姒熙子会突然出现,只淡淡回道:“大二暑假。”
姒熙子又说:“暑假你不回家,出去玩,成天窝在学校里跟毛丫头毛小子鬼混?”
宁蔚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又低头下去忙自己的事。
此时礼堂里的已经没有人,两个人只要不说话,就会安静得可怕,每一寸空间都像在显微镜下面放大了一样,声音,感觉,甚至是表情,都有被细细斟酌的可能。
姒熙子出神地看了宁蔚一会儿,忽然伸过手按住她:“别忙了,理理我行不行?”
宁蔚只偏了头问:“好啊,那说说你的暑假,我听听看你玩得有多与众不同。”
姒熙子对这个话题一点都不在行,因为就算在学生时代她也没有多少自己的时间,寒暑假她遵照祖父的要求和安排,不是学习各种名称复杂的家教课程,就是陪着开会,参观流水生产线,原料产地,总之是些年轻人绝对不会向往的乱七八糟的事。
想到这些,姒熙子觉得自己没什么聊资,便照实说:“我过得很枯燥,没什么意思。”
宁蔚笑了一下:“你都不知道做什么有意思,怎么就知道我做的事没意思?”
姒熙子笑笑:“那个时候我唯一记得的开心事,是跟朋友到普吉岛玩了三天假,偷偷跑去的。”
宁蔚看她一眼,低下头删了几个图片,问:“跟谁去的,你朋友?”
姒熙子说:“薛沫然。”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这个朋友肯定与姒熙子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但是在听到薛沫然全名的那一瞬间,宁蔚还是明显感觉自己的心沉了一下,就像突然被小石子砸中,不痛不痒的,不能揉也不能挠,就这样足够你难受好一阵子。
薛沫然就是那从幻景里走出来,变做石子的角色。
宁蔚尽量缓和了心情:“从没听你提起过。”
姒熙子顿了顿:“只是没什么机会说而已,你们又不认识。”
宁蔚盯着电脑出神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那天在安吉公主上,你说的女人,就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