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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蔚想缩回来:“我去洗掉。”
“谁告诉我伤口碰水会感染?”姒熙子攥着她不放,顿了顿,顾自拉过手来,一口含了进去。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宁蔚仍全身似过电般哆嗦了一下。
明明是朴实的疗伤动作,却有隐隐酥-痒的快感。
姒熙子轻轻含着指尖,最后还用舌尖似有似无地裹了一下伤口。
“谢谢……”宁蔚抽回手,把旁边的位置挪了挪,姒熙子摇摇头,轻擦着唇边的津液,宁蔚看得心紧,顺手抽过一张纸巾递到她跟前,姒熙子看了看没接,宁蔚也不好收回,索性猫了腰伸手来帮她擦。
宁蔚的眼神一如既往的谨慎,还有疑惑,或许还混杂了点谢意,姒熙子看着她眼珠里映出自己的脸,忽的按住她在自己唇边移动的手。
宁蔚明显僵了一下,一动不动地盯着姒熙子。
而睡前才勉强压抑住内心混乱的姒熙子,这时却蓦地清醒起来,宁蔚这眼神太熟悉了,就在安吉公主上,用衣服绑住她的双手然后再寻思着制服她乱扑腾的双腿时,她也流露出这眼神,好似献祭一般的倔强而不甘的眼神,在这眼波的底部,还蕴藏着专属于女孩子的,对未知的疑惑和丝丝忧惧。
就是这眼神,足以点燃一切欲-望之火。
脑海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叫嚣,她是你的,她是你的。
没错,她是我的,至少现在,我抓住她了。
姒熙子顺势捉住宁蔚的另一只手,只稍稍一用力,就把她按倒在了枕头上。
宁蔚还穿着浴衣,领口随着刚才的动作幅度已经拉大,从姒熙子这居高临下的位置可以一览其中的风光。浴衣的腰带只松松的系着,勉强遮住了大腿根,这个时候的宁蔚,就像一只被解了绑绳的粽子,白糯的肌肤若隐若现,伸手随便一掐,就会冒出丰-美的汁-水。
姒熙子强忍住越来越紊乱的呼吸,伸手摸了摸宁蔚的脸颊,压低声音问:“你为什么要勾引我?”
宁蔚看着她,不屑地撇了嘴角:“故伎重施是不是?明明是你兽性大发,偏要把罪名扣在我头上。”
这对话一出来,一扫之前酝酿的种种温馨甜蜜气氛,两人似乎瞬间化身成了另一角色,剑拔弩张,针尖对麦芒。
姒熙子把头埋在她胸口,隔了好一阵才抬起头来注视她:“你越是这样,就越让我有动你的念头。”
宁蔚任由她箍着,笑了笑:“阿熙姐,你终于忍不住了。”
姒熙子咬咬唇,扫了一遍她的锁骨,俯身下来道:“说真的,我不愿意伤害你,也没想过非要让你这么膈应我,这次只要你说句软话,我就放了你。”
姒熙子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提出这样的交换条件,难道这一刻的欲望果真败给了心底那点隐秘的怜惜之情?
然后固执于惯性的自尊,想要宁蔚给自己台阶下,让她求她,克制欲望不要伤害她?
可惜宁蔚并不知道姒熙子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此时在她眼中,只有那个被美杜莎附体的禽兽总裁。
口口声声地要她低眉顺眼地求饶,然后再酌情考虑这个请求做不做数。如果心情好,就玩得轻一点,如果心情不好,就好好玩一遍。
姒熙子,你果然逃不开禽兽这个标签,不管你再怎么伪装,你内心和那些纨绔子弟一样,早已经无可救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枉自我,差点以为你和我是同一种人。
宁蔚突然发现,比起愤怒、惶恐,这一刻占满身心的,竟然是不可言说的,深深的失望,这是对眼前这个被欲-望控制,只想要玩弄她身体的女人,莫可名状的失望。
“你随便。”宁蔚看着她,平静道,“如果你执意要照你想的这么做,只会让我更讨厌你,反正我和你也只有一年的合约,我就忍你这一年,从此以后,我们最好是天涯海角,永远都不要再碰面。”
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听在姒熙子耳中却是字字戳中软肋,她咬咬牙,不由自主地捏紧宁蔚的手腕,探身下来扫了一遍她好看的唇,突然张嘴咬住下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