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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离开,却听到房中传来何红药得意的笑:“说得好,正是要纠缠一辈子才是。”
三个婢女突然就为那风流倜傥潇洒俊逸的小道士捏了一把汗,但……昨日里换下来的道士袍还是要坚定的丢掉的——阿弥陀佛,这便算是堕入凡尘了吧?
三个婢女显然对汉人的道士与和尚没分得太清楚。
第44章
玉真子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耳边啵的一声轻响,原来是房间里的红烛终于燃尽,去了最后一丝昏黄的光,于是,那从窗格子里照进来的乳白月光便清晰起来了。
玉真子面色怪异的扭头,便看到趴在他身旁的何红药,面上甜甜的笑着,脑袋偎在他的颈窝里,白皙的手脚却一块儿缠在他的身上,在乳白的月光下,半个光裸的背便这么大喇喇的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玉真子突然觉得郁闷无比,尽管他身上的毒似乎渐去了。这倒是何红药没注意到的,她毕竟不是真要玉真子的命,那毒自然就不可能下得过了,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得给玉真子运功推拿一次,免得毒性阻塞了体内真气运转,费了玉真子一身功力。如此,她却没料到,两人这一晚上的妖精打架,实在是一项体力活,玉真子偏又动弹不得,直被逼出了一身热汗,那毒性竟然因此被逼出了一成,让他提前醒了过来。
玉真子缓缓的运转着内力,体内残余的毒性便愈发的消退得快了,不过半个时辰,他的手足已经恢复了力气,只不过他刚动了动,何红药便嘟囔着缠了过来,小手啪的一下搭在他光裸的胸口上,顺便还摸了一把。
玉真子登时泪流满面——就算是女上位,也木有现在这情景更让他明白自己被人嫖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终日打雁反被雁啄吗?
玉真子勃然大怒,愤恨的一挥拳,心道:没那么容易!道爷的面子,无论如何也得找回来!
玉真子一个翻身,将迷糊的何红药压在身下,忿忿道:“好你个小娘皮!道爷弄不死你算你本事!”
说着,顺手将散落在胸口的长发往后一拨,取了被何红药放在枕边的玉簪反束在脑后,便要凶狠的提刀上马。
何红药饶是自编自导了一回洞房,累得迷迷糊糊,这么被他将双腿一抬,那也得从睡梦中惊醒,反射性的去摸腰间小包,却摸到光溜溜的一片,这才醒悟过来。
玉真子跨在她身上,一手抓着何红药雪白的玉足,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那香软的脚踝,笑得分外有采花贼的架势,吊儿郎当的用目光红果果的扫了一回光溜溜的何红药,嚣张笑道:“哟,小娘皮,这回看你还怎么逃出道爷的手掌心,道爷不采得你跪地求饶,道爷便改了你的姓!”
何红药眼睛一亮,乌发铺散在枕上,别添一分妖娆,与平日里的骄横分外不同。
她勾了勾被玉真子捉在掌心的脚趾,贝壳般圆润的脚趾头挑逗的划过玉真子的手心,咯咯的娇笑:“美人是要入赘咱们摆夷么?倒也不是不可以哩……”
苗女的声音又娇又软,只一听便能叫人软了腰,还未勾引,已多了三分柔情,何况何红药早已噼里啪啦的打响了算盘。
玉真子心头恨恨:水性杨花啊这是!当着面的水性杨花啊!
恼怒之间,明白白的又输了一场的郁闷,心道:采花果然还是要找汉人姑娘才好啊,那娇羞的小模样,别说这么又摸又看了,一句话的调笑就能摆平了。
玉真子果断的将恼怒转移到了这苗人的彪悍风俗上,更是恨上了那彪悍的《五毒宝鉴》——狗日的刀白凤!这小娘皮真不是个东西,死了都还要害人!
他心里骂得欢,冠玉般的脸上却只是挑了一抹笑,俯身与何红药亲了一下嘴儿,手指似轻还重的沿着何红药的背脊往下滑,顿时感觉到何红药的身子轻轻一颤,心里登时有些得意,心道:“便是你装得如何彪悍,还能比得上咱这种阅尽花丛的老手么?”顿时打定主意,便是使尽这么多年积攒的手段,也定要这彪悍的娘们儿服个软。
嘴里顿时意有所指的调笑:“入赘么?却要看你禁不禁得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