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立海大内有什么比较严重的欺负事件吗?”
“欺负?”幽歪了歪头,“不知道,没听说过,不过看谁不顺眼逮着机会就踩上两脚的应该也不少吧。”
“不是这种小打小闹的,我是说,”志绪略微迟疑,还是决定明白表达,“那种小团体形式的、长期的、针对某一个或者少数某几个人的、能够让被欺负者产生严重心理阴影甚至导致自杀倾向的、欺负。”
幽看了她一会儿,望向蓝蓝的天空:“你知道立海大有风纪委吧?”
志绪点头:“每个学校都有吧。”
“啊,当然,”幽笑了笑,“所以重点在于风纪委员会的主导者是谁。”
“嗯?”志绪没明白。
“立海大历来有一男一女两个风纪委主事者,在之前的两年半,包括再往前国中的两年时间,这两个人都是真田弦一郎和药师寺凉子。”看着志绪若有所思的样子,幽耸耸肩,“老实说我很难想象在这两个人的约束和威胁中,有人能做出你所形容的那么嚣张的事情。”
“而且,”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幽笑得愉悦,“立海大有的是消息灵通人士,而无论是真田学长还是药师寺学姐,身边恰好都不缺这种人才。顺便一提,立海大崇拜强者,对于欺负弱者这种只会显出自身懦弱的行为以及被欺负的弱者都没有好感。”
“都没有好感也可能意味着会视而不见袖手旁观吗?”志绪皱眉,也不知道是为着幽话中的意思,还是为着委托本身。
“也许吧。”幽没所谓,“不过这里可是会发生诸如如果被女生告白后恶言相向的话说不准就会莫名其妙祸事连连甚至转校也不能扭转运势的这类情况呐。”
人这种生物嘛,只有在触及自身利益的时候才会亮出獠牙,但如果平时太闲的话,也不介意甩几根钉子给看不顺眼的人,而充满了梦想的学生时代,就恰好属于比较闲的那一类时间段。
所以某些物种在这里呆不下去甚至强撑着念完国中便匆匆出国也不是太意外,至于这之中护短又是女权主义者的妹之山残以及护犊子又纯凭喜好行事的药师寺凉子女皇陛下出了多少力,那可就说不准了。
照幽原本的意思,给那个胆敢羞辱须奈子的白痴来个短暂毁容也就差不多了,毕竟国中孩子心高气傲出言不逊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偏偏那个不知好歹的居然在大失颜面后抑郁烦闷,逮谁咬谁,看谁都像凶手——啧,她明明都把划伤做得跟过敏自然生成的一样了,连医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孩子却非要认定是有人在故意害他,虽然也没猜错啦,野兽的直觉有时候也挺麻烦的。
那时已经懒得再搭理他的须奈子也因为那告白被拒的事情而被列入了他的怀疑名单——哈,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虽然他到底还有点理智没有直接叫嚣出来,但那种愤恨的眼神实在让人不怎么愉快。于是后来被封杀便也不太奇怪了
一直在一起
“总之,”志绪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你是认为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吗?”
“我只是说,”幽笑着,“我不知道。”
“哦,是吗,”志绪不予置评,视线转向另一个方向,“那么,体育馆下面的那个地下室,曾经有人被反锁在里面过吗,哭喊了一天一夜才被发现?”
幽耸肩:“谁知道呢,那地方的历史好像比立海大还要长,到底有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吧,不过,从那里的隔音效果来说,单纯哭喊是不会被发现的,再长时间都一样。事实上唯一可能被外面听到的内部动静就只有敲门,但是那扇门的材料也很特殊,内部敲击的声音外面听来很小,人来人往的话只有耳朵贴在门上才能听个真切,而要在隔一段距离的前提下听到的话就只有夜深人静时,不过那时候那附近又没人了,即使碰巧有谁没事干地经过,也少有敢凑上去探个究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