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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无辜当了肉垫子的某人并不是个心怀宽大的男人,这家伙竟然不等他站好走到一边就纵身而起,左脚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好踢到了他的鞋子,于是意料之中的,耶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的那叫一个结结实实。
我靠,真特么疼!
眼睛里泛起泪花,耶拉半软着身子抽气,草地再平整也是有坑有石头子儿的好吗?这一屁股坐下来,冰火两重天。
加帕尔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绊倒了人,等他整理好仪表重新抬起头时,正看到耶拉呲牙咧嘴两眼泪汪汪的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吸气,说实话,场面有点搞笑。
加帕尔也真的笑了,心中因为被‘压’而产生的郁气被笑意吹散,棱角分明的五官少了冷然和淡漠,多了几分柔和,看起来越发的英挺迷人。
其实说起来,自己被压倒也不能全怪对方,本来自己是能躲开的,突然发现对方是雌性才会半路又拐回来接人,手忙脚乱没接好,这才弄得两个人都不自在。
“摔的疼吗?要不要我扶你起来?”想通了,对雌性天生的怜惜也就回来了,加帕尔迈步走到耶拉身边,低头朝着衣衫凌乱的少年伸出手。
映入眼帘的少年银发如丝,柔顺而光滑,骨架纤细修长,却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哪怕只是穿着简单的衬衣和紧身裤,也能透着股清爽诱人的味道。
小巧的耳朵白嫩嫩的显得特别可爱,眼睫毛长而翘,颤微微像是两把小刷子刷得他心里直痒痒。
忍不住咳了声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对一位雌性盯着不放,太失礼了。
耶拉压根没想搭理摔了他又跑来献殷勤的家伙,垂着头等眼睛里的生理泪水憋回去后,手掌撑着地面,试探着一点点站起身。
好在虽然腿还有些软,尾椎骨也疼的历害,但站直身体并没有问题,最多难受点而已。
正皱着眉头挺直腰,胳膊上突然多出来一只大手,手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钻进皮肤里,惹得耶拉愤然抬头。
你丫的就不能离我远点……吗……(⊙o⊙)加帕尔·加菲尔德?
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的男人,才阔别几天,他自然忘不了这张令人厌恶的脸,要不是因为他,自己根本不会成为雌性。
两人孽缘太深,耶拉在看清楚加帕尔的模样后本能的往后退,奈何后面有个坑,一脚没站稳的结果就是,摇摇晃晃歪在了加帕尔的怀里。
默……老天绝对在耍他。
贴在耳边的身体微微发僵,喷散在头顶的气息猛然变沉,感觉到这一切变化的耶拉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被自己视为仇敌的雄性搂抱住还不小心让对方悸动了一把,这感觉,比吃了黄尸虫还要恶心。
“有没有崴到脚?能站稳吗?若是能,我就松手了。”低沉的声音多了些暗哑,加帕尔从来没有和哪位雌性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这和刚刚被坐在屁股底下不同,那时只有气闷和窘迫,而现在,却是心跳加速,骨头暗暗酥麻。
低头看着少年乖乖巧巧的(你确定?)依偎在自己怀里,莫明的心口暧了好几分。
这就是雌性对雄性独有的吸引力吗?五十七年来他的眼睛里和脑子里都只有军部只有战斗,至于自己的另一伴会是女人还是雌性,他从不曾在意过,更不曾幻想过。
可若自己的另一伴也是位乖乖巧巧看着就让人心生喜悦的人,是不是自己就不会那么抗拒婚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