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包厢里一瞬间沉默了,林舒昂保持着窝在沙发里的姿势好几分钟,两个人就这么僵了好几分钟。
陶瓷勺身碰在杯壁撞出的声音在小小一间包厢内放大,俩人的呼吸声都不太稳当,过了好一会,林舒昂沉沉出声:“要不我帮你问问我发小,派出所有没有位置吧。”
“姐——”彭方迟抓了抓头发,欲哭无泪。
林舒昂摆了摆手:“你这段时间不是忙着扫黄打黑吗,怎么还碰上穆泽行了?怎么又亲上了?酒吧遇上的?”
她问题多的像十万个为什么,这段时间彭方迟忙得脚不沾地,穆泽行更是常常呆在京野四部,林舒昂被这些消息当头打了一棒,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对自己的好姐妹彭方迟少了关心和呵护。
这事不难办,俩人要是擦枪走火都没意思就装蒜,要是有意思就试试。
“喝多了,他送我回家,氛围很好,对视了一会就亲上了。”
听上去不像是俩人都没意思,彭方迟可能是回过神来了,自己知道尴尬了。
“泽行哥什么态度?”
彭方迟手拧在一起,纠结得不行,幽幽叹气:“那天之后就回了部队,几天没见人影了。”
林舒昂一噎。
明月逐之
彭方迟这事林舒昂也没辙,只能让她回去老老实实待着,短期之内当个鹌鹑,躲躲风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那蒋恪宁去延边,你去西安的事怎么想?”彭方迟努努嘴,俩人那会刚坐下彭方迟就问了,林舒昂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张单子,是去西安史博交换交流的。林主任有意向让她过去,但是一去可能就是半年。
林舒昂有点犹豫。
“不知道,先等等看吧,林主任说不着急,一个月内给答复就行。”林舒昂手托腮:“我想等蒋恪宁回来之后再说。”
“来得及吗?”
“来得及。”
算得上是学术和工作上的交流,和上次许新远他们不太一样,这次就相当于人员流动,林舒昂大学的时候专业和修文物不算太对口,因此过去的兴致也缺缺。她将单子往包里一放,决定先缓缓再说。
——
蒋恪宁被单方面下了禁足令,天天呆在陆总那个小范围圈里,除了吃喝拉撒,林舒昂不让他去任何别的地方。
万一又磕着碰着怎么给延边的首长交代?
蒋恪宁从最开始住进来就一直在六楼的普通病房里,在走廊尽头比较偏僻,因此也没遇到几个熟人。
他一个人呆着也无聊,胡萝卜被林舒昂放在家里了,让邓安绍帮忙照看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吃上百家饭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赵江川下班的点儿,蒋恪宁刚出电梯才到大厅,就看见他在那儿到处张望。
“看什么呢?”蒋恪宁故意吓他,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赵江川一转头推搡着蒋恪宁就往楼梯口的方向走,拉着他一块埋着头,声音也低了好几个分贝。
“你干嘛呢?”蒋恪宁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