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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扬被他的主动点燃。他剥开他的亵衣,大手在丝缎一样光滑冰冷的身体上游走,让他升温,喘息,像是淑女一样在他身下颤抖。姜扬在黑暗中用力吻他,咬他,占有一样留下自己的印记,“让我看你……”
亵衣落在地上。姜扬的手指修长,有力,被那双手疯狂地爱抚着,高长卿只能仰着头,微弱地呻吟。因为情热,他有些混沌,他不止一次摸上身上人的脸,想要确定他是姜扬。姜扬感觉到他的不安,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跪在座下吻了他的手心,然后顺着手腕、手臂,吻到他的肩头。他重新温柔地与他亲吻。“我会想办法让你回来……”
御子柴吹了声呼哨敲敲车厢,“天亮了天亮了。”
高长卿捧着他的脸,与他紧贴着额头:“不要忘记我。我等你。”
姜扬最后吻了他的伤口,帮他系上衣服,温柔而坚定地看了他一眼,下车走了。高长卿目送着他离开,虚脱一样靠在车厢上,原本烧成一片的身体渐渐冷却,只留下星星点点的火,那是姜扬的嘴唇深吻过的地方。他觉得冷,脑海中也一片空白。御子柴吁得一声,扬起马鞭,马车辚辚离开了宫门。
这一夜的拂晓,真姬如往常一般靠在汲香室的大门边,静静抽着烟杆。她形容放荡,衣袍大敞,像是刚从哪个男人的床上下来的。门房老伯早起烧水,见到她不由得笑道:“真姬,今日起得好早啊——还是还没睡?”
真姬醉醺醺地叼着烟杆笑起来。她遥望着宫门,啧啧两声,答非所问:“明天该是个好天儿。”
第52章
回到家中,高长卿就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
御子柴看着满室狼藉:“鸟!不知道诶。我刚从猎场赶来的,前几天不在家中。”
高长卿在院中走了一圈。家中的厅堂都统统被扫荡,箱箧被推倒,纸笔竹简摔了一地。高长卿裹着毛毡叫御子柴清点一下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御子柴大大咧咧翻检一番,“鸟,看个啥呀,家里本来就没钱。”
“这是做什么?”高长卿皱着眉头,“谁干得这混账事?难道是太后?”
“鸟,”御子柴叹了口气,“寡妇最可怕了!抓着个男人就不放啊!不管什么年纪都一个德性!”
高长卿头痛。他吹了大半夜的冷风,心情又十分低落,身体不适,好像还有些发烧。既然没有落脚的地方,他也就懒得管了,让御子柴去找一家临近的客舍,打算在里头先住到病愈为止。他的伤口崩裂,若是不好好看顾,可会落下病根。御子柴领命而去,他就裹着毛毡,形容委顿地坐在门槛上等他。
御子柴前脚刚走,卫阖倒是坐着轺车来了。他见高长卿这个样子,竟然叼着烟杆哈哈大笑,“倒像是一条被人遗弃的小犬。”
高长卿与他对嘴的力气都没有,只把自己裹得更紧一些。
卫阖跳下车来,咦了一声:“这里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高长卿嘀咕要你管。
卫阖一掀袍摆,也不怕难看,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眯缝着眼睛看门前人来人往,“昨晚的事情,我也都晓得了。现在准备怎么办呢?”
高长卿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