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某个无良的大叔收到了十多包大枣和红糖,最后全都当零嘴进了肚子,当然这是后话了。
看着翠兰远走的背影,沈成蹊赶忙关上房门,如果再耽搁一秒钟他估计自己就要笑场。
笑话,他沈成蹊从小到大就是一小霸王,无赖撒泼起来连当今皇上都无奈,他是那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今天白白流了这么多血,他如果不让沈殷浩这家伙补回来,自己就跟他姓!(你本来就跟他同姓=口=
大摇大摆的走到床边,他用脚丫子蹬了沈殷浩几下,他还是和死尸似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沈成蹊翻了翻眼皮,叹了口气,心里虽然还是生气,但是到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侄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于是,从袖子里拿出之前那一小瓶人参碎块,撑开他的嘴喂了进去,之后又拿着茶碗到空间里舀了一些绿汁,涂在伤口上,没一会儿伤口渐渐愈合,根本就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而沈殷浩似乎也好受了许多,眉头舒展了不少,脸色也红润了些。
做完这些没一会儿,房门再次“咚咚”的敲响了,沈成蹊连忙放下沈殷浩的袖子,又抹了把墙灰涂在脸上,才虚弱的开口道:“翠兰吗?是不是殷浩的药煎好了?”
“……”门外一阵沉默,没有任何人回应。
沈成蹊挑了挑眉毛,想起老道士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沈殷浩,翠兰可能忌惮这个不敢进来,连忙走过去打开房门:“翠兰,我忘了你不能进来的,把药给我就行了。”
说着他头都没太就把手递了过去,结果被一只有力的手掌一把攥住,使劲拽了一下。
“喂!……”
沈成蹊完全没有提防,一下子被拉进一个坚硬的胸膛,鼻尖狠狠地撞了上去,酸的连眼泪都憋出来了。
抬头一看,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面前,这人背着光根本看不清脸,但是那一身白衣还是让沈成蹊一眼认了出来。
“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语气既吃惊又无奈。
沈殷北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双手搂住他的腰,硬是把人往门外拽。
“喂!你疯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沈成蹊吓了一跳,双手连忙抵住他的胸膛,目光警惕的往四周看,生怕被人发现两人的行踪。
“怎么,搬进沈殷浩的房子里,连胆子都变小了?我既然敢来,就不怕这些,走!”沈殷北冷着脸丝毫不退让,拽着他往外走。
“放手!放手!你到底来干什么?要发疯自己找地方去发,我可没工夫陪你胡闹。”
“发疯?”沈殷北把人又搂进几分,目光如炬的瞪着他,“我再发疯有你疯的厉害吗?沈殷阙你可以啊,为了离开我连流血陪睡都不顾了,我倒是小瞧了你。”
沈成蹊无可奈何,他知道“逃”这个字对沈殷北来说就是雷区,踩了就炸,今天白天那么一出“苦肉计”肯定彻底惹怒了他。
“我不想现在跟你争辩这个,你马上走,一会儿翠兰就会端着药过来,如果你被发现了,那之前的伪装和心思都白费了!”
沈成蹊这无意的一句话,让沈殷北的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心底那抹越来越空的感觉终于被什么东西填补了一些,他推我走原来不是害怕我们的关系暴露而是担心我被人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