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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端起碗就往门外跑,被沈成蹊拽住衣领拎了回来。
“这药我就没打算喝,你老么实的在这儿伺候着,别瞎忙活。”
沈成蹊一脸嫌弃的看着那一晚黑乎乎的,散发着苦味的汤药,表情那叫一个色彩斑斓。
“可是……殿下,这药是补身子的,您现在这么瘦,脸色也不好,前些天还流了七天的血,三殿下可是特意让奴才监督您喝药的。”
张口闭口全是三殿下三殿下!到底谁他妈的才是你主子?
沈成蹊又是一阵窝火,瘫着张脸挥挥手说,“我这身体自己最清楚,根本屁毛病也没有,喝什么药?你再唠叨沈殷北这个,沈殷北那个,我就让你挨板子。”
石头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忍不住开口:“殿下,奴才一会儿出去的时候,门口的侍卫要检查食盒的,如果发现这药没喝,殿下肯定又要吃苦了。”
“说你傻你还真不聪明,你就不会把药倒掉再出去吗?非得让他们逮住做什么?”沈成蹊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石头的小脑门说道。
“哦……奴才领命。”石头咬着下嘴唇,睁着大眼睛点了点头,主子他又骂人,呜呜呜……明明以前都很温柔的,呜呜呜……
说着他端着汤药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叨:“可怜了那些名贵药材了,鹿茸、阿胶、大枣什么的,浪费了真是好可惜……”
沈成蹊恰巧听到了这话,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灵机一动,“等一下,这药还是留着吧,我吃过饭就吃,你去烧点热水来,我一会儿要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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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掉石头之后,沈成蹊从衣袖里拿出那根银色的簪子,往药里探了探,结果没有变黑,他长舒一口气。
经历过这么多明招暗招,他现在可不敢再随便相信任何人,虽说他相信沈殷北肯定不会杀了自己,但是基于这家伙烂到极点的人品,用簪子试试有没有毒还是很必要的。
索性这药没什么大碍,用手端起来闻一闻,似乎还能闻到鹿茸那股怪怪的味道,自己之前根本就没有流过多少血,现在喝这补血药也是白搭,还不如放在空间里养一养,说不定能长出几颗大枣当零食吃。
想到这里,沈成蹊趁着石头不在,赶紧端着药碗进了空间。
空间仍然还是跟以前一样,似乎感觉不到季节的变化,花草树木欣欣向荣,永远一副万物逢春的面貌,沈成蹊一走进去就感觉身上的冬衣热的厉害,脱了夹袄,走到泉水边用手捅了捅那不断喷涌的泉眼。
“几天不见,你比以前更水灵了啊,是不是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所以养的越来越水美人俏了?”
大叔的脑回路一向跟正常人不太一样,毕竟任谁对着一个泉眼也不会说出上面那种话,泉水就是泉水,它是个死物,还能答应了你不成?
可是,只见泉眼猛地涨高了半寸,噗噗两声溅出一朵朵水花打在沈成蹊脸上,像是在骂他:死相,知道人家美也不要说出来嘛>
泉水潺潺的流着,水底几个绿珠子翻着圆肚皮滚了几下,似乎在说:谁理你?
日子就这么悠悠荡荡过了十天,沈殷北一直没有再来过瀛园,而石头还是勤勤恳恳的给他送饭送药,沈成蹊也照旧填饱了肚子就去空间里散个步,顺便把那些汤药都浇在了大树底下。
结果到了第十一天的晚上,沈成蹊吃过晚饭,拍着圆鼓鼓的肚皮把石头打法走之后,端着药碗又进了空间,结果刚走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