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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都是给你补身子的,我保证再喝五天,就五天好不好?”说着沈殷北端起桌上那晚汤药,用勺子舀起一勺送到沈成蹊的嘴边,哄道:“来,趁着药还热着,我喂大哥喝好不好,你要是嫌苦我让他们给你送点青梅蜜饯来吃。”
沈成蹊的瞳孔猛然一缩,脸色变得格外复杂,明知道这药里有古怪,可是沈殷北已经把它送到了嘴边,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就是这短暂的沉默,沈殷北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眯起,委屈的开口道:“大哥怎么不喝,难道还怕我害你不成?”
“哪儿有的事儿,刚才你可答应喝完就拿青梅蜜饯来的啊,不许反悔。”说着沈成蹊像个孩子似的,撅了撅嘴巴,捏着鼻子端起碗一口气全都喝了下去。
沈殷北的眼睛暗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拿起一块帕子帮沈成蹊擦了擦嘴角,对着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来人啊,拿盘青梅蜜饯来。”
沈成蹊笑了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继续跟沈殷北谈笑风生,只是心一点的一点的沉下去。
就凭沈殷北今天的表现,他已经可以完全肯定这药的的确确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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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沈成蹊对沈殷北的态度缓和了许多,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跟他开开玩笑,脸上总是带着笑容,时光仿佛一下子流回到两人初见那会儿的相处模式,一个甘愿装个温和斯文的弟弟,一个笑脸相迎决心当个贴心哥哥,兄友弟恭又恋人未满的样子,闪瞎了瀛园一众侍卫的眼。
这出狗血闹剧似乎开始从虐恋情深,转成了甜蜜宠溺路线,这让每日心惊胆战的下人松了口气,只祈求上天保佑这两个人千万别再像以前一样闹什么别扭。
转眼肃杀的冬季就这样走了过来,春天终于到了,王府里的不少树枝都长了新芽,万物复苏,连带着瀛园里面也长出不少淡色的花骨朵。
而这一天,沈殷北掀开珠帘的那一刻,正好看见沈成蹊正蹲在桌子边,手里鼓捣这什么。
因为天气转暖的关系,沈成蹊终于换下了厚厚的棉袄,身上只穿了一件淡绿色的罩衫,黑色的头发松松的用一根翡翠色的发带绑着,远远看清俊不凡,让沈殷北的心顿时痒了一下。
他走过去,笑着问:“大哥,你蹲在那里做什么呢?”
沈成蹊似乎没有料到身后有人,后背猛地哆嗦了一下,接着就慌慌张张的把什么东西塞进了袖子,好像生怕别人看见。
“啊,殷北你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他站起来回过头笑了笑,脸上的小尴尬还没来记得掩饰。
沈殷北莞尔,明明是比自己大两岁的人,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做这么幼稚的事儿,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往袖子里藏了东西。
他装作没发现的样子,挑了挑眉,走近几步说道:“听大哥这口气似乎是不希望我来?”
沈成蹊咧咧嘴角,“哪有的事儿,就是被你吓了一跳,话说,你这么早来还没吃早饭吧,我叫他们给你拿几样上来。”
他说着往门口走,想要叫石头去准备几样吃食,结果步子还没跨出去,人就沈殷北在身后抱住了。
“我可不想吃饭,就想跟你多呆一会儿,你就别叫那些下人来扫兴了。”
沈殷北的呼吸喷在沈成蹊的耳廓上,让他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耳垂有些发红,挣扎几下有些尴尬的说:“那个……你先放手行不?这样抱着……多不好。”
“行啊,那你得告诉我刚才蹲在哪里干什么?还真以为自己穿了一身绿衣服就可以假装竹笋了?”沈殷北手臂还是牢牢搂着他的腰不放手,嘴上也不老实的打着趣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