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尉迟茗嫣拿出一个木匣子在她的眼前晃着。
姜瑾不解,定睛问道:“公主,这里头是什么?”
尉迟茗嫣拿着木匣子嫣然一笑,然后转身负手来到床榻上坐下。
姜瑾也跟了过去,坐在了旁边一个木凳子上。
她看着公主慢慢的打开木匣子,出现一个金牌子。
她的眸光微闪。
尉迟茗嫣看她如此,便笑着拿出金牌,指着它说道:“这个呀,是免出入宫令牌。”
姜瑾的秀眉凝聚到一起。
公主不会是想让她带她出宫吧。
见她不说话,尉迟茗嫣忽叹了一口气,放下金牌,至手心里悠悠道:“嫣儿还记得,那年患病时不得不养在闺阁之中,终日都无法起身,皇哥哥便时常的过来看望我。即使是已经处理了一夜的政务,他都丝毫不感觉到疲累。”
姜瑾听着,心底对公主衍生了一丝怜悯。
尉迟茗嫣说着,眼中泛起了点点泪光,她哽咽道:“嫣儿那时很羡慕别家的小姐,能够自由自在的在外头玩耍着,无忧无虑。而我自己,却要漫长的躺在床榻上度过时日。那一段日子真的很黑暗。是皇哥哥时常的宽慰我,还赠予了我这免出入宫的令牌,他鼓舞说,希望我能够尽快的好起来,今后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言罢,她低头,迅速的拭了拭泪。
她破涕为笑道:“但是,嫣儿也明白,有这等高贵的身份阻碍,又岂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所以,这块令牌我也没用了,便把它赠予阿瑾姐姐吧。”
她默默的凝视几眼后,擦了擦令牌,将它转交至姜瑾手中,让她握好。
接过令牌,她觉得手中沉甸甸的。
尉迟茗嫣对尉迟夜的亲情,已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面对如此纯真善良的公主,姜瑾的心中有些愧疚。
她把她视为好友,她却将她视为棋子。
若以后同尉迟夜必有一战,她也会念及今日公主的恩惠,而对她心软几分的。
“阿瑾多谢公主。”姜瑾忽地跪了下来,对着她福了福。
“阿瑾姐姐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我既叫你一声姐姐,自是把你当做最好的姐妹了,所以你我之间就不必如此客气啦。”尉迟茗嫣忙将她扶起,冲着她笑道。
姜瑾不忍直视她的目光,于是低眉颔首。
此间,有婢女进来通报,说外头天色不早了,是否让姜小姐留下来用完晚膳再回府。
尉迟茗嫣忙说:“那阿瑾姐姐自然是要用过膳再走啦,这等事情还要进来通报吗?”
婢女紧张的诺了一句就要退下。
姜瑾及时叫住,转头对尉迟茗嫣道:“公主,阿瑾忽感有些不适,想早些回府休息,就不用晚膳了,请公主见谅。”
她想早些回去同父母亲报个平安,若是夜色太晚,恐他们夜不能寐,替自己担忧。
尉迟茗嫣听她说身体不适,一顿关切,好一番的问东问西。
姜瑾无奈,说只是有些头晕,许是逛了一天了。
公主这才放过,依依不舍的同她告别道:“那你要记得多来宫里看我,你知道的,我没什么朋友的,只有阿瑾姐姐你了。嫣儿大病初愈,在宫中很是闲闷,所以姐姐莫要忘了嫣儿。”
望着她眼中的紧张之色,姜瑾宽慰的笑了笑,道:“我会的。毕竟,有这免出入宫的金牌,无人敢拦。”
说罢,她从腰间拿出牌子,在尉迟茗嫣面前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