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母。”燕玲欢喜道。
原本若是跟着妻主,沈君逸是第二个祭拜的,如今宋晓不在,便成了最后一个。一人孤孤零零地站在最后。
“君逸,在想什么呢。”宋鑫走了过去,对上他恍惚朦胧的眼眸,有些担忧地问,“跟娘说老实话,晓儿到底去了哪里?”
“她……在月星楼。”他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沙哑和颤音。
“君逸,你说谎了。”
沈君逸咬了咬唇,轻轻道:“是去川香缘了。”
“是为了上次在门口被带回去的那位公子?”宋鑫回想着,那股风华的确是世间少有,晓儿被迷住也不是不可能。可最近几日,君逸和晓儿不是刚甜蜜着吗?
沈君逸轻轻点头,似乎在说服别人又似乎在说服自己:“她说很快回来的。”
宋鑫拍了拍他的肩道:“嗯,要相信她。”
她顿了顿,似乎回想到了什么,轻轻道:“其实,前几年,晓儿祭祖也是不回来的。”
宋鑫望着祭台最边缘的那个牌匾悠悠道:“她……不愿意看见自己的爹爹就这样冰冷地展示在祭台上。”
沈君逸诧异地抬头,顺着宋鑫的眼睛望了过去。
——宋鑫之夫,苏倾陌。
他发现宋鑫哭了,虽然强忍着泪水,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滑下来。
“母亲……”沈君逸顿时有些慌张失措。
宋鑫一边擦去眼角的泪水,一边强忍着欢笑道:“已经三年了,可是……我还是忘不了他……”
酉时,离祭祖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宋晓还是没有回来,或许在川香缘坐拥着美男。沈君逸闷闷地在房中踱步,忽然抽出了枕头下的银剑,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冬儿大惊,慌张道:“少君,不要做傻事。”
沈君逸差点一个踉跄,他僵硬着脸艰难地从嘴里蹦出了两个字:“练剑。”
见沈君逸真的是练剑,冬儿拍拍胸,大松一口气。他还以为少君会持剑杀进川香缘,将勾引大小姐的狐狸精斩于剑下呢。
幸好,不是……
川香缘里某个暗室里,少年被一盆冷水浇醒,他恍惚的抬头,湿漉漉的长发紧贴着他的脸颊,嘴唇清白,紫色的衣衫全部淋湿,勾勒着完美的曲线,令人怦然心动。
他面前站着的男子一身雍容华贵的衣衫,脸上白白的粉随着他的说话声扑哧扑哧地落下,他的手指勾着少年的下颚,长长的指甲使少年吃痛出声:“我还想你最近为何如此听话。哼,竟然想偷卖身契!胆子倒挺大的嘛。”
少年想要抵抗,无奈双手被缚,只能将头狠狠地转向一边,啐了一口。
随着少年的举动,长长的指甲在他的下颚处划开了一串血珠,他疼得略微皱眉。
“呵,还使小性子!”男子掏出怀中的药瓶,对着少年的伤口处涂抹了几下,冷冷道,“琴棋画样样不通,你就只能靠这容貌赚钱。白白净净的脸,可别再伤着了。”
说着,手一松,少年无力地倒在一边,大口地喘气着。
“等会时间到了,让他换好衣服出来。只要人没死,多给他喂点药也没事。”
“是。”一直跟随着徐爹爹身边的小侍上前了一步。
见小侍打开暗门,正恭敬地送徐爹爹出门,少年蜷缩在角落里,被绑在身后的双手挣扎地向上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