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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多想了,朕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康熙安慰着。
现在不会拿我怎么样,以后呢,我懊悔不已,懊悔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没有那般行为,处境也许不会像这般的不堪啊。
想了想,决定转移这个话题,问道:“皇上,你怎么在这儿啊。”
“听常宁说,你病了,朕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生怕你有个好歹啊。”康熙自然地说道,难怪了,他看上去面色十分不佳,甚至有些没精神,难道说我昏迷的这几天都是他在陪着我吗?一定是我多想了,这怎么可能。
我惭愧地道:“对不起,是奴婢拖累了皇上。”
“你这话朕可不爱听了,朕可是盼着你来拖累啊,无奈佳人无心啊,朕也只得自个倒贴上来了。”听着康熙这样的言语,心中的想法更多了,想着爱新觉罗玄烨,你的这份深情我要不起,也不敢要啊。
“皇上,奴婢想回家。”良久,我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康熙定定地看着我,情绪变幻莫测着,不知其所想,正当我以为他要大发雷霆之时,他却道:“好,朕让华浓云裳陪你回去。”
“不,我想一个人。”有她俩在,自是没有一个人自在好办事。况且从另一方面想来,她们沦为康熙的眼线也不一定呢,也许云裳不可能,但华浓,我拿不准。
康熙没再说话,有些烦躁地起身在屋里踱步走着,时不时的看着我,我心也随之而提到顶,因为我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我,好半天,康熙情绪才理好,坐至我面前,道:“好,你要出宫朕允许,但朕有个条件,你必须在朕南巡回来之前回宫,不然,你自己看着办。”
康熙语含威胁之意,我岂会没听出,可是这并不打消我要出宫的想法,于是应承下来,道:“是,奴婢遵旨。”
康熙满意之余还是略略有些担忧,道:“那好,朕等你。”。
我没说话,康熙继续道:“你睡会儿吧,朕陪着你。”
这怎么可能睡着呢,但这样默语地对峙着也不是个事,便点了点头,侧过了身子背对着他,虽然有些无礼,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能感觉康熙灼然的目光,直让人发慌,但又不能说什么,真是难熬啊,拜托康熙,你赶快走吧。康熙替我掩好背心后的被子,有些小叹气,随而只觉一片阴影,康熙的唇便贴上了我的面颊,好久才离开。
我不敢动,也不敢喘大气,直到康熙出了屋命李德全做事,我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不然可要憋着我啊。康熙允了我出宫,我很高兴,但高兴归高兴,却不知欲往何处,之前还有游遍大清的想法,而现在呢,似乎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过,只要出了宫什么事都好办,我何必怨天尤人呢。
对,想即此,心里的愁绪,郁结便消散了好多好多。
Chapter26逃离-皇宫
我没打算回去,是的,自从我出了京城,一路回到那个家看望了干爹干娘,就更加的不想回到皇宫,回到那个牢狱,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也许在之前,我有所顾忌,甚至有点小舍不得,但现在,不会了,我想之所以那般是因为惯性而为之吧。
如今我体会到了自由的诱惑,怎甘回而复返呢。康熙的秉性我知道一些,他不会轻易地放过我的,因为我已经体会过了,我前脚刚一出京城,后面就已然跟着几个跟班,是为安全还是为监视,大家都心知杜明不是。
距此已有一月余,若按康熙的说法,我在外的时间已过近半,再玩的话时间就来不及了,到时他定会大发雷霆,指不定又有什么招等着我呢,我不要,不要这样的结果,不要这样的惩罚,我既然出来了,就定不会回去,绝不。
在这个家呆了半月余,成天的看书发呆做饭,过着中规中矩的生活,但却丝毫不感到烦闷,当然如果少了背后的几名跟班,我想我会更加快乐开心。
这日,我出外采药,一个计突生脑海,心里也有了一番较量,不由得心也欢快起来,心默道:康熙,你不是我的襄王,我也不是你的龙女,我只是一个过客,就此忘了我吧。
我如往日一般采着药,但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而在后面的人上。
路越走越偏,越走越生,也越走越难,但好似苦的只有我自己,因为后面那几人都是隐藏于树上的,无须走路,自然不如我这般艰难的行着。摘下脚下的一株药草,用袖子擦了擦汗,抬头望向前边,如若我没记错,前边就应该是悬崖了。
当我真正地站到悬崖上,俯视着深不见底的,一望无际的崖底时,竟恍惚了,如果,如果可以真的脱离这一切,该多好啊。可是那也只是想而已,内心深处,我还是想活着,哪怕苟且的活着,但只要活着,总是好的。
放下手中的篮子,弯下身子去摘在那崖上的那株颜色火红的药草,因这崖无人上来,自然是长满青苔,一不小心就会滑的,又加之那株草长在了崖的侧面,离崖有半米的距离,自然是十分危险,因此后面那几人十分屏息着,是在为我担心么。
我心中含笑,身子往前稍稍倾去,然后啊一声便要落下去,后面有一人眼快手更快,一晃眼便要来拉我,本来他是可以拉住我的手的,但我却适时地把手缩了一小点,而此,便只拉住了我的衣服,嘶啦一声,衣服便被扯破了,我惊叫着掉了下去,而他们也无能为力。
他们的脸色是沉重的,严肃的,也许回去之后他们会受到极其残忍的惩罚,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我身子直往下掉,直到猜着他们看不到后,才单脚一踮崖,平稳地顺着崖落到了谷底。
谷底非我想的那般美丽,而是带着满满的苍桑,陈旧,寂然,甚是让人由心而底地恐惧,又加之不时传来的几声乌鸦叫,更让人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要是早知道底下是这般模样,我一定另做打算。
刚走了几步,几具白骨便呈现在了眼前,我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在心里不停地安慰着自己不怕,可尽管如此,还是觉得凉嗖嗖的一片。不行,我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才是,这地方实在是不亦久留啊。
本来是可以沿路返回的,可是又担心他们还未离开,便打消了这一想法,幸好此处并不只有这一个悬崖,稍稍往前走些就又有一处。于是然,快步地便要向那处走去,走了几步,便返回了那堆白骨去,朝之鞠了几个躬才再次离开。
再次回到有人烟的地方,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幸好早有打算,随身揣了些银子,不然可就山穷水尽,无法安身了。而接下来要去哪里,我并不知道,只是随路而走,依心而行罢了。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半月之余,原以为风平浪静,心里的介蒂也一点点消退之际,却传来刑部的通缉令,而那所要通缉的对象,不巧的正是我,这不用想也知道是康熙的把戏,如若在现代,在那个科技发达的年代,或许我会轻易地被抓回去,但在这里,一切都不是他康熙想象的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