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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相府主母,连这点事都做不了主?男主外女主内,爹凭什么干涉?您就先把婚事定下来,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样?”
孟氏愣了片刻,笑了起来,“我怎么听着,你有时候说话与侯爷语气相仿?”
“哪有。”叶昔昭随之笑了笑,“您到底是答不答应啊?”
“我……”孟氏又迟疑起来,“你容我想想。”
不给准话,这事情十有j□j就成不了。叶昔昭有些生气了,“您可真是!哪儿都好,就是太纵容内宅众人了。我与大哥被您和爹惯坏了,那杆子妾室庶女您也总是图个表面上的和气——您以为这样就能落得个贤淑的美名么?”
孟氏被劈头盖脸地这样一通数落,愕然相看,半晌叹息道:“你长大了,懂事了,看不上我的做派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叶昔昭也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可是细想想,觉得自己真没说错。况且这种话,除了她,谁会跑到母亲面前点明?斟酌片刻,起身道:“我也不想伤您的心,可是相府如今着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日后仍旧如此的话,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我先去爹的书房,回来之后再与您赔不是——爹在府中么?”
“在。”孟氏勉强抿出一丝笑,“你去吧,回来再与我说说话。”
叶昔昭去书房的路上,想着若是要打发掉叶昔锦,只能从父亲那里下手了。对母亲说什么都可,却终究是不忍心让母亲左右为难。
叶昔昭到了书房,屈膝行礼。
叶舒玄笑着一抬手,“快坐。”
叶昔昭落座之后,笑道:“爹,我要请您帮我个忙。”
“只管说。”
叶昔昭道出打算:“您即刻命人去把唐鸿笑唤来,我与他说说话,您去里间听着,听完之后,我想您大概就能看清他到底是什么人了。”
叶舒玄沉吟片刻,“也好。”转而命人去请唐鸿笑,之后才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叶昔昭反问道:“依您看,便是有过婚约的人,在各自成家之后,是不是该放下前尘事,经营好自己的日子?”
“鸿笑……他……”叶舒玄真不知说什么好,作为父亲,有些话不是他能够说的。
“我这段日子被他扰得不得安宁,大事小事不断。若是侯爷当真计较起来,我该如何自处?唐鸿笑这样卑鄙的手段,与坏我名节有何差别?”
叶舒玄神色凝重起来,“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先是收买侯府相府的丫鬟婆子,那些人被我打发掉之后,便又收买我七妹——这些您该有耳闻。昨日呢,我七妹将他往日所做的画作、酸腐诗词送到我面前,还被侯爷撞了个正着!”叶昔昭说着便动了气,“看看您宠爱的三姨娘j□j出的好女儿!”
叶舒玄在这样的指责之下,险些红了脸,之后理亏地笑道:“你别生气,此事我自会惩戒那对母女。我也是看三姨娘还算安分,又出身卑微,整日里被人踩踏,近日才照顾一二……”不想说这些也不行,不解释一二的话,这宝贝女儿指不定又说出怎样让他下不来台的话。
“算了,您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等唐鸿笑来了,您细听便是。”
“好,我拭目以待。”
唐鸿笑原以为是叶舒玄找他,一刻也没耽误地赶了过来,进到书房,便是一愣——坐在书桌后方太师椅上的,是叶昔昭。
“昔昭?”他的讶然很快转为愉悦,“怎么是你?”
“是我命人请你过来的。趁着我爹不在,便借用了他这书房。”叶昔昭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