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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筠想想也是,勉强忽略掉他的眼神,松一口气。
萧旬视线下落,瞥见虞绍筠来不及收起的那枚玉璧,“七爷给你的?仔细收着,别让任何人看到。”
虞绍筠心虚、心慌不已,他怎么什么事都知道?之后惑道:“那人是谁?与你相识?”
“无可奉告。”
“你倒是告诉我啊,那个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认得我的?”
“满京城追着纨绔子弟打的,也只有一个虞绍筠,谁不认识?”萧旬正色警告道,“以往顽劣也罢了,回京后需得谨言慎行,除了与家人出行,不可跨出侯府半步。胆敢任意妄为,我只好把你剃成小尼姑。”
虞绍筠听了末一句,生气,又想笑,“废什么话?我有我娘我大哥管着,何时需要你指手画脚了?”之后仍是锲而不舍,“我大哥认识那个人么?”
“那你尽可拿着玉璧去问他。”
“……”虞绍筠被抓到了软肋。
萧旬若有所思地看住她,“绍衡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妹妹?换了我是他,早几年就把你掐死了。”
虞绍筠自知与他是强弱分明,敢怒不敢言,之后极其同情萧旬发妻:整日里对着这么个东西,有活路么?
末了,萧旬才道出来意:“我日后不时来访,不可告知任何人。你有何棘手之事、心仪之物,皆可告知于我,我帮你如愿。”
虞绍筠愈发疑惑,“原因呢?”
“我也不想。命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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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清晨,室内有着些许寒意。由此,叶昔昭醒来之后,愈发觉得身边人的怀抱温暖惬意;之后,觉出一身的酸软无力;最后,发现周身不着寸缕。
她揉了揉眉心,见天色已不早了,他该起身出门了。强行赶走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记忆,轻轻翻个身,探身去拿被他随手丢在一旁的寝衣。
手刚碰到寝衣,就被他揽回怀里。
醒了?叶昔昭复又翻身相看。
他眉宇舒展,呼吸均匀,分明是还在沉睡。
叶昔昭便又翻过身去拿寝衣,身形再度被他揽回怀里。在梦中也要管着她……她索性放弃,再度面对着他。
阖了眼睑,手无意识地抚过他背部,滑过他这些年来留存的伤疤,或是细碎微小,或是深重狰狞。
虞绍衡的呼吸失去平宁频率,在这同时,扣住了她的手,睁开眼睛。
他目光温暖,闪着笑意,哪里有丝毫睡意。原来是早就醒了。“以为你还没醒呢。”叶昔昭不满地看着他,“总是喜欢戏弄人。”
虞绍衡语带戏谑:“就是还睡着,也架不住你动手动脚。”
叶昔昭眨了眨眼,“我是好心唤醒你。”
“真该起身了。”虞绍衡带着些眷恋撑身,拍拍她的脸,“你今日不需去请安,继续睡。”
“我与你一起用饭。”
“不用,听话。”虞绍衡下地利落地穿戴,又用锦被将她裹住。
叶昔昭笑着接受了他这番好意,“晚间早些回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