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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跟那些凡人孩子们学学,撒娇的正确方式,怎样才能在撒娇达成目的的同时,不令被撒娇对象死于非命。
一听这个,刘妈妈登时喜出望外,拍手道:“我的哥儿,你总算想通了,哥儿这个年纪正是读书的的时候呢。这府上的少爷们,哪个不是三四岁就开蒙了,偏就独把哥儿一个给漏下了,一群偏心眼子的。”
“不过,这事怕还得老爷出面才行,不然说不得那起子人要搞鬼。哥儿你等着,我这就去跟老爷说去。”刘妈妈转身走得飞快,生怕她家哥儿又改主意了。
上学这事,她要两三年就提过,可她家哥儿就是无动于衷,她也只能无奈地先放到一边。如今却是哥儿自己提出来了,那她可不能耽误了。
赦大老爷一听说老儿子院里来人了,登时心就悬起来,已经痊愈的脖子似乎也在隐隐作痛。可他又不敢撵人,只好委委屈屈地把人叫进来,听了刘妈妈的话,便猛地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事啊!
“上学好,上学好啊!”老儿子上了学,就没工夫总是盯着他老子;功课再一紧张,就想不起抓他老子修炼,抱他老子脖子撒娇什么的了。
嗯,老儿子上学,真是不能更好了。
“你回去告诉虫……琮儿,明儿我就亲自送他到家学去。让他什么也不用准备,我这边自会捡好的给他备齐。”他只要人去了就行,学不学的都无所谓。
得了准信儿,刘妈妈又欢天喜地地告诉她家哥儿,然后就拉着张家的,一头扎进了厨房。这种大喜事,自然要做桌子好菜,庆祝一下。
这边高高兴兴地商议贾琮上学的事,荣庆堂那里也正热热闹闹的。
“老太太、太太,”说话的是贾珍的继室尤大奶奶,她表情略夸张地说道:“您说稀罕不稀罕,这才十月份啊,我们园子里的梅花竟然都开了。我寻思着,它们莫不是也知道国公爷回来了,想要凑趣儿呢吧?”
她这声“太太”,若是放在往日那定是指的王夫人。可是如今却是人人都知道,她唤的是妻凭夫贵的邢夫人。
邢夫人自然也明白其中的猫腻儿,闻言便得意地瞥向王夫人,见她木头一样拨弄着念珠,便冷笑一声。也不知道装这个样子给谁看,或者说,又有谁会看呢?!
荣国府的两房,自贾政充军之后便开始此消彼长,待到贾赦荣膺世袭国公,大房的声势更是霍然高涨。就算贾母如何明里暗里力挺二房,没有男人顶门立户的二房还是颓势尽显。
“这倒也不算稀奇,不过是今年的气候有些不同往年罢了。”贾母听了笑笑,不着痕迹地瞥尤氏一眼。往日总觉得这是个嘴笨的,却原来她又看走眼了。
“你们还是年轻见得少,等到了我这样的年纪就不会这样大惊小怪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不过是那起子没见识的穿凿附会罢了。”
这话说得就有些不客气了,尤氏却并不在意,笑着赞一声‘还是老太太见多识广’,接着便仍说她的事,“今儿我带着蓉儿媳妇来,便是请老太太、太太并姊妹们明日过府赏梅的。”
若问尤氏为何如此作态?一则贾母权威早不比往日,二则也是做给邢夫人看。
贾母脸色一沉,心里十分不痛快。她做老太太一二十年了,从来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她指鹿为马,阖府上下也都会说她说得太对了。什么时候起,尤氏一个小小的继室孙媳妇,都能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