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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瑚尤自觉得不过瘾,在后头喊道,“哎,别走啊,小爷还没问你们呢,能入得你们法眼的人,需要的是什么条件呢?某些人我瞧着也不怎么样啊,怎么你们又是送通灵宝玉的,又是送金锁的,跟我说说呗。赶明儿小爷也想整一个来玩玩撒……”
贾瑚不知道,当他这句话说完,在他们看不见的远方,那一僧一道脚下一个打滑,直接摔了一个狗啃泥!好容易挣扎着爬了起来,两个互看一眼,不由得苦笑,这一位,当真是……
“和尚,这可如何是好?”跛足道人愁眉苦脸。
“唉,有这一位在,咱们又能如何?只怕警幻仙子亲至,也拿他一点办法也无,这一次的任务只怕完不成了,回吧。”
跛足道人一想也是,得了赶紧走吧,现在那位还没记起前事,等到他记起来了,到时候他们想走也走不成了。
那一僧一道跑了,只是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其他人倒也罢了,林海却是灵光一闪,被送金锁的是谁,他不知道,通灵宝玉却是如雷贯耳啊!这不就是岳母大人缕次来信都要提到的,准备和玉儿联姻的贾宝玉生而带来的吗?听说那玉,现在在大皇子身上带着呢。
好啊!原来这些人串通起来要害我那宝贝女儿!可恨,实在太可恨了!通灵宝玉和金锁是吗?他记住了!
宴席上的小插曲,不过是给大家增加了一个谈资罢了,除了真正关心的林家人以外,谁还能管那什么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呢?
不可否认,今天这一出,带给林家的影响,将是深远的。
扬州往金陵的官道上,五辆福车缓慢的行驶着,往来的行人和商队全都好奇的看着它们,无他,这车明明是元丰商行最近生产出来的高档福车,听说装上了一种可以变速的装制,车夫省力不说,速度还快。可是眼前这辆倒好,这么好的车,生生被当成了蜗牛在用,真是暴殄天物啊。
不过,这些人也只能在心底吐槽几句而已,有些眼尖的人已经认出来了,这些福车的车身上印着的徽记,正是京城忠勇郡王府的族徽,嫌命太长了吗?自己送上门去?
贾瑚有气无力的趴在了车窗上,口中嘟囔,“大舅舅也真是的,想外甥就直接说嘛,做什么非得拿大师父来吓我,真是的,还能不能好好当甥舅了。”
卫姜失笑,放下手里看了一半的诗集,道,“这种事,咱们自己知道就是了,说出来,两位大人多不好意思啊。”
贾瑚叹气,“唉,谁说不是呢?也是奇了怪了,这忽啦吧的,大师父怎么跑到金陵来了?来了也就算了,居然住到大舅舅府上去了,二师父能放他出来?”那个妻奴,居然舍得离了大师父了吗?该说可喜可贺吗?
“非是如此。去年你不是向四哥上折子,说如何治理河道吗?去年秋冬季,四哥就让工部和户部趁着汛期结束,全力修筑水泥堤坝。如今已近二月中旬了,今年的春汛就在眼前,四哥亲点杨大人为钦差,代天子巡视河道,又亲点沈侯爷带一千亲兵相护。”
“还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贾瑚惊讶了。
他这个当人徒弟的,当真是太过失职了,真的是很不应该啊。
“呵呵,昨儿你看到杨先生南下的消息,就趴在那里呼天抢地的,之后的消息就没看了,可不就是不知道了吗?”简言之,错过重要消息了。“至于为何会住到顾大人府上,只怕就要去问他们两位了。”
贾瑚扶额,真相居然如此简单,太让他伤心了。
眼看时间不早,卫姜也不管贾瑚那别扭的小心情了,吩咐车夫赶紧赶路,以杨先生的性子,他老人家都特意让人写信来了,他们要是敢迟到分毫,就等着被剥皮吧。
车夫巴不得一声儿,好好的一辆福车,愣是成了蜗牛车,受着周围路人的指指点点,他早就忍不住了好么?好容易王爷的命令一下,还等什么?立即两条腿蹬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已经把其他车辆给远远的甩开了。
看着身后吃灰的群众,车夫的心情别提多舒服了,让你们瞧不起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