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地的有一个,叫苗红蒜,特能吃辣,简直无辣不欢,最爱吃麻辣锅,连着吃一个星期也不会拉肚子。还有,她说话特别快,秃噜秃噜一说就是一大串,我刚开始听她说话像听天书一样,特别吃力。”
蒋晓聪:“是么!这个女生这么好玩?你再说说?”
“还有啊,她睡觉磨牙,我听着都疼,她完全没感觉的。”
“磨牙?!”蒋晓聪惊到了。
“嗯。”夏半月点头,“她还会用电饭锅做饭、炒菜、煮粥,她自学的,做得超好吃,现在吃饭都不用去食堂了。不过她省下的饭钱基本都花在电话费上,她……”
“她怎么了?”蒋晓聪催问。
夏半月本来要说苗红蒜有一个神神秘秘的男朋友,打一次电话一两个小时,但想到这涉及别人的隐私,决定还是不说为好。“她和我们没有生活习惯冲突。”
“噢。”蒋晓聪摸摸肚皮,“我有点饿了,找点吃的去。”
许约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浮起怀疑。
“阿约,我也饿了。”
转头对上夏半月可怜巴巴的眼神,许约怜惜地亲亲她的嘴唇,笑着拉她起身:“走,我们也去找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蒋晓聪是夏半月的表弟不是堂弟啊,只有叔伯的孩子是堂亲,姑姑的孩子是表亲啊。小时候没记准
☆、南野啊,请放心
鹿北鸣的预产期在八月中旬,尽管她身材保持不错,健康状况良好,但毕竟年纪摆在那,于是选择了剖腹产。
到了那天,张隋、鹿南野、鹿西蹦和张飙一大早就在病房候着,陪鹿北鸣说话让她放轻松。张飙施展削苹果功,一条苹果皮薄厚均匀,顺着刀尖一圈一圈铺在盘子里,不仅好看,寓意也好,众人都鼓掌夸奖,其中鹿南野最为捧场,对张飙的手艺赞不绝口。
这几个月,鹿北鸣的脸盘子被张隋和鹿南野联手喂圆了,笑起来看着特别喜庆。一边拍手,鹿北鸣一边说:“我家张隋也会。”
单身女子鹿南野翻了个白眼。
张飙附和道:“那当然了,我这点雕虫小技跟他比就是小巫见大巫。是不是啊小弟?”张飙对着鹿北鸣的肚子问。
鹿西蹦拍开她:“哎呀,你呀。”
张飙顺势握住鹿西蹦的手。
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几人随车跟到手术室外,俱是两手相攥,两眼巴巴地望着大门。张隋和张飙两个又瘦又高,往门口一站形似两根傻杆子,分分钟都是要冲进去的节奏,看着就不像安定因素。过路的医生看不过眼,皱着眉让他们都坐好,别杵着发芽。
刚坐好,就听见一人伴着珠宝碰撞的声音而来,鹿南野转头看到,站起来语带埋怨:“大姐,你怎么才来,小妹她……”
突然,鹿南野失声。
鹿西蹦瞪大了眼睛。
这些年,梁间似乎没有变老,还是成熟文雅,还是白衬衫,还是刺眼。
他步履间犹豫,他眼神中愧疚,他这么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就在鹿南野和鹿西蹦以为她们已经遗忘的时候。但其实她们都记得。
到处都静了。
张隋和张飙一个眼神通了想法。
大姨尴尬地拢着叮当作响的镯子,迈着小碎步挪到鹿南野身边:“南野啊……”
鹿南野打断她的话:“大姐,内外你分得清吗?”
大姨闭嘴坐下。
只余梁间和鹿南野还站着,相顾无言。
“你这几年,”梁间顿了顿,“我听说你,开了画廊,我去过了。”
鹿南野坐下来,过了很久才开口:“我家小妹和你非亲非故,你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