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忙不迭地点头,同时并拢了两腿。
这个花样翻新的情。趣游戏陪伴我度过了接下来十多个难熬的夜晚。亚瑟从伦敦回来当天,我按捺不住破天荒地提前跑去了火车站,找到对应站台一个避风的位置躲起来翘首以盼。
五分钟后列车徐徐进站,我第一眼就在摩肩擦踵的人潮里捕捉到踏下第二节车厢的亚瑟——他一身笔挺的纯黑西装剪裁得体,肩外松散地搭罩着灰色呢子大衣,颈间垂挂着的围巾格纹规整有致,小牛皮裹指手套提着行李和公文包,浑身上下充满了一种沾有风尘仆仆味道的挺拔英俊。
我只看了这么一眼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咚咚作响,从藏身处吃力地拨开人群跑了过去——他在若干英尺之外就注意到了我,常年绷直的唇角立即浮现笑意,那双结缀着冰棱一样的蓝眼睛也焕发出温暖熔融的神采。
前方人潮中出现了不小的空隙,我趁机三步并作两步飞快扑上前,而他即刻顿足,两手一松将几件行李统统弃置脚边,张开双臂稳稳当当地将我纳入怀抱。
一只灰棕相间的鸽子低空划过天际线,翅羽扑朔着遮挡住一半灰沉沉的太阳,滚动在他眼底的天光也跟着闪烁了一瞬。他的眸色暗了暗,将脸埋进我的颈窝:
“我非常想你。”
“我也是。”
被抱得几乎全部脚掌都脱离了地面,我气喘吁吁地搂着他的脖子抬头吻他,一直到肺叶里的空气都被压榨一空。
“闭嘴,不管你要说什么。”
用余光确定了身边神色匆匆的行人无心留意我们,我探出舌尖飞快舔弄了一下他分外燥热的上唇,跳出他怀里一手扯住他打得一丝不苟的单色领带,“我们现在回家,然后你得把这个月以来每天晚上你想对我做的都做一遍。”
话虽如此,我原本的初衷也只不过是想他能够专心致志、好好儿满足一下我近日来的饥渴,然而待到他真的像我说的那么干了以后……
“原来你在伦敦每天都想着这些事儿。”我累得根本直不起腰,躺在他身下愤怒地谴责道。
“嗯。”他不置可否,一手撑着我脑后的枕头,垂首抵在我耳畔,没有实际意义地细致厮磨,“我每天想的都是你,佩妮。”
自他嘴里吐露的不管哪一句话都有着色。情电影的独特功效。
第二天我从床上爬起来,时针早转过了午后。亚瑟背对着我正在分门别类整理行李,上身套了件尺码不大的贴身t恤,显露无疑的紧实腰线和坚韧髋骨的弧度极具诱惑力。
我迷迷糊糊地揉着眼蹭过去,从后方抱住了他。他按住我的手回过头来,柔散的金发擦过我的脸,轻吻印在我的额头一触即离。
“下午三点以前我们得赶到火车站。”他将一把牙刷塞进我手里,“h在桌上。”
我尚未完全苏醒的反射弧迟钝了好几秒才处理完这个信息。按部就班地吃饭、刷牙、洗脸、化妆……当公寓门在我身后砰然关上,锁栓压紧的响动使得我的睡意霎时间一扫而空,接踵而来的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惴惴不安——“你妈妈会不会不喜欢我?”
“不,不会。”
这个答案倒是相当清楚明晰,“我喜欢的她肯定喜欢。”
饶是他这样告诉我,我逐渐升温的紧张感也没纾缓太多。心头游走着的那一缕叵测情绪摸不着也抓不住,只痒痒地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角落里,时不时发出令人焦虑的骚动。
“噢,不,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