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房子,价格高是必然的,相应的房租也高。舒闲很有钱,我看到的每一点都在印证这个事实。
第一眼见他下意识把他当大学生,主要因为年纪和气质。知道他已经在镇上住了近一年,便猜测是休学,被小镇的安详平和吸引留下。他因为饭,来到这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地方,于是学生的猜测被推翻。也许他是无心学业,继承了足够丰厚的遗产,所以随性而为,无牵无挂。
手机响,日程提醒,我约了莫柏泊下午见面。最近是越来越健忘了。
这里只通环城公交车,十分钟一趟,我选的地方是镰刀咖啡厅,离他家也不太远。我提前一刻钟到,坐在靠窗的位子,不论和我还是李普洱一起,桑落花总坐这里,我们都会点第二便宜的咖啡,一杯就坐一整天。
莫柏泊进门我就看到了他,他站着扫视一圈,然后摸手机。我小声叫他,他抬起头,先是迷茫,随即瞪大眼快步走到我面前:“你怎么了?”
我扯起嘴角微笑一下:“啊,你看到的,减肥成功了。”
对着他凌厉的眼神,我僵了表情,抓抓头发:“干嘛呢?不就是瘦了点,值得大惊小怪。”
莫柏泊吸了口气:“你去哪了?”
“一个水乡小镇。我吃饭很按时,每天出门晒太阳,没有不健康。”
“你下学期还来吗?”
“嗯。”既然回来了,没有不上学的道理。想过转校,但是台风高中有我和桑落花的记忆,我现在靠着记忆过活,无法离开。另一方面,我想随李普洱考天城大学,而台风高中是全城最好的学校,授课方式作息时间我已经习惯,只有留下才有希望。
“你住在桑落花家方便吗?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我摇头:“现在那里也是我家。我什么都不缺,你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莫柏泊微怒:“你照顾自己?看你瘦了多少!”
我笑说:“我错了,我尽量在开学增到标准体重。”
关心是债,莫柏泊关心我,我就欠了他。这样的债我欠得心里发烫,烫到发痒,欠得即使不适也依然甘愿。
作者有话要说:
☆、寂、、、、、寞
莫柏泊的话提醒了我,还有一个月开学,该振奋精神了。
怎么上下学是个问题。这里唯一的公交车不直达学校,中途要转一次车,费时费事。桑落花的车还在,记得他说从家到学校要半小时,大姨妈刚临门,等送走她我试试。还有一件事,桑爸爸买有一个车位,每个月要交钱,我和舒闲都用不上,不如卖掉。虽说舒闲除了吃饭不在意别的事,但我觉得有必要和他商量一下。
没来得及说,我又病了。发呆时没留神喝下一杯冰水,大姨妈当即造反,疼得我直打哆嗦,音都发不全。我躺在地上冷汗不停地流,恨不得死了算,咬牙攒着劲,用尽了力气大喊:“舒闲——”
这一声喊完脑袋嗡嗡响,耳朵听不见声音,很快有人把我抱上床,盖被子开空调,又喂我一碗滚烫的红糖水。小腹的抽痛减轻了些,终于活了过来。
“睡吧。”
一个温润的声音在耳边,我沉沉昏睡过去。
睁开眼满目黑暗,我呆了一会儿逐渐适应光线,转动眼珠,房间里没有人。耳边有沙沙声,很熟悉,是下雨了。
啪!
吊灯骤然亮起,我瞳孔缩了一下,歪头看到舒闲站在门口,手拿一个玻璃杯。
让男生助我度过生理期,脸皮再厚也红了。我喝完热水,把杯子放一边,说:“谢谢,你怎么懂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