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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倒也不难猜,想来你也想到了。”时析笑笑:“定然是她手中有你一定感兴趣的筹码,她才如此笃定。只是身边眼线太多,不方便直言,才寻了这么个法子。若我想的没错,遥三不是被发现了,而是她认定你一定会在府中留人,才在闻人成留宿在她房中的后夜将信丢上去。”
闻人语怔了怔:“闻人成身边的人会有这么好的脑子?”
时析失笑:“照你说的,你自己还是他亲生儿子,也是个蠢笨的?”
默默瞥他一眼,闻人语显然无言以对。谁料时析竟是不说下去,反而笑意盈盈看着他,似乎等着他反驳一般。
闻人语略一挑眉,身子一动晃到他面前,弯腰直接将人打横抱起送到床上。
时析下意识拽住他前襟,皱眉道:“做什么!才刚吃了饭。”
“又不说让你现在去睡,师兄慌什么?”低头看了看时析有些闪躲的神色,闻人语轻笑:“怎么,师兄方才调侃我不是调侃的开心?”
抿紧的唇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时析侧过脸去,只当是没听到他说话。
闻人语亦不逼他,虚伏上去沉下嗓音柔声道:“今儿青柳似是说漏了嘴什么,师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今日是邵青柳给时析施针的日子,一早便回来直到饭前才被陆言之接走。而由邵青柳说漏了的,关于自己瞒着他的事情,就只有……
时析无意识震了震,躲躲闪闪地扫他一眼又迅速扭过去:“他说了什么,我没什么瞒着你的。”
凑近了用唇瓣在他耳侧蹭了蹭,闻人语语气中有些埋怨:“为何不告诉我寒毒已经解了?师兄就忍心让我这么担心着?”
愣怔了一瞬,时析回头看他,忍不住笑开:“余毒尚未清干净,便想着过后在与你说。如今事情正多着,和你说了你岂不是又要挂心。”
闻人语微微眯了眯眼,看的时析心底一阵发慌:“还看我做什么?”
“我若是去看别人,师兄能乐意?我怎么瞧着师兄这样子不像是坦白了的?说,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
“没……”时析咬死了否认:“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最好没有。”闻人语低笑一声,凑上去咬了咬时析的唇瓣:“待你寒毒全清,我便不放过你了。”
‘腾’地一下,时析从头到脚都泛了红,立即伸手推他:“胡说什么,起开!”
闻人语硬生生将他搂进怀里,侧过身抱紧:“就不。”
难得的痞气让时析略微无奈,却也不怎么想拒绝,便由他抱着。
察觉出时析的纵容,闻人语干脆得寸进尺,略一低头亲了上去,辗转片刻便缓缓朝下移动。因着不过多久便要就寝,身上的衣物只是松松的系着,看似整齐却好解的很。闻人语轻轻一拉,衣裳便散落大半,凭空给气氛添出几分旖旎。
“师兄……”闻人语半是喟叹地唤了一声,在莹白的锁骨上轻咬了一下,又忍不住用了些力气。
时析嘶了口气,低头便看见个印子落在上头,顿时皱紧了眉:“起来了。”他清楚闻人语最近火气不小,若是继续下去,难保不会失了控。如今正是要紧时候,还不能太过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