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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知友打了个酥颤,注意力果断转移,他回身制住那只作乱的赤足,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之后也没有放手。
“七月二十七,狮子座。”他挑了挑眉,有些不满地说:“连你男朋友的生日都不知道?我可清楚你,你是四月十三,白羊座,百度说我们星座的匹配指数是一百分。”
段知友说得煞有其事。
啊?什么星座?
江淮从来不感兴趣。
听段知友说了一大堆,他就抓住了一个重点——段知友的生日在他后面。
江淮唇边没压住笑意,撑着额角看段知友,说:“那你比我小啊,是不是得叫我一声……”
他递了一个“赶紧叫哥”的眼神。
“哦,你半天想这事呢。”段知友也没心思看电视了,他慢吞吞压过来,将人困在自己两臂之间,才说:“可我属虎啊。”
江淮一愣:“属虎?你比我大两岁?”
见段知友点头,他面露疑惑:“你是上学晚还是留级了?”
段知友:“……”
“也就留了两级而已。”
好家伙,知道男朋友学习能力差,但差到如此地步,江淮也是没有料到,怪不得刚认识那一会儿,段知友对他那么亲切殷勤,原来真是为了抄自己作业。
他仰着脸凝视段知友片刻,沉吟道:“不过,你要没留级,我们也很难认识了。”
段知友顺杆子爬:“多亏我学习差。”
江淮:“你还挺自豪?”
被子下肌肤相贴,很容易擦枪走火,段知友压着人,开始不太安分。
“唔,段知友!你懂不懂节制……嘶……那把电视关了再做,听台词我要尬痿了!”
两人共眠,度过除夕夜。
第二日清晨,江淮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叫醒,来电是母亲,他看着跳动的界面,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微叹了口气,指尖划到挂断。紧接着又有来电,也被江淮掐了。
有一条信息进来,江淮没有点开,将手机静音后扔到沙发上。
下一刻,环在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他的后背贴上了温热坚实的胸膛,像是被禁锢,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但江淮没有制止,反而因此体会到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要你爸妈永远不同意,你会……会和我分手吗?”段知友的语气却不同于他的行为,是一种轻轻的试探。
“你呢?”江淮想先听他说。
段知友沉默了一会儿,不是回避,是在想该怎么说。
江淮唤醒系统打开窗帘,窗外是一片泛着雾霭的湖水,他在遥望雾霭渐渐消散的过程里,听完了段知友讲述他特殊的家庭环境。
“我爸和我哥断绝关系后,很快就将注意力放到我的身上,在那之前他挺少管我的,你知道吗?——我就是‘大号练废了练个小号’的那个小号。”段知友说到这个比喻,自己嗤笑了一声。
江淮拧起眉。
“以前我想,小号就小号吧,听我爸的话,做个混日子的少爷也不错,毕竟好多人想过这种日子还没条件呢,我得知足不是吗?呵,这么多年,我就这样一直说服自己……可跟你在一起之后,我不想这么过了,我没办法说服自己要知足了。”
“江淮,你得对我负责,知道吗?因为是你先招惹我的。”
江淮唇边牵出一线笑意,只说:“抱我再紧一些。”
段知友订的票是晚上十一点的——为了多跟江淮待一会儿。江淮也关了手机,全心全意地陪他,而等待着他的那些怒火与争吵,就容他第二天再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