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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和他老婆肯定是穿情侣装,那当然像一家人,咱们当然不能输给他们。”哥哥一边说,一边帮我翻衣领。
看着镜子里面的哥哥,和爸爸一样是二十九,却看起来比爸爸更显得成熟些,和妈妈相似的细腻脸庞在哥哥那里显出一种男人的英气。虽然很明显是小白脸类型的男人,却在气质上让人觉得很帅。
“你看着我干嘛?”哥哥盯着镜子里我的眼睛问。
“忽然发现哥哥蛮帅气的。”我说。
站在哥哥前面的我比哥哥矮了一个头,正好可以完整的看到哥哥的脸,然后看到镜子里面哥哥白皙的脸庞上慢慢的爬上一丝粉红,再从开始的一丝红变成一片红,看着那些变化我笑呵呵的更加开心了。
哥哥恼羞成怒的一把按住我的头,命令:“不准看。”然后一甩手出去了。
我一点也不介意的把哥哥揉乱的头发重新梳好。
哥哥和爸爸小的时候都是J市的,我也是出生在J市,哥哥大学的时候考到省会W市来。
妈妈去世的时候,家里妈妈那边很多亲戚对还在上大学的哥哥表示愿意帮着带小孩,不过每个月要支付一万块钱(一万块?宰人也不是这样宰吧),还对哥哥说,对于你们家来说,那点钱不算什么吧。
哥哥看着那些势利的嘴脸不胜其扰,心一横就带着我到W市来买了房子。妈妈的墓碑也在W市的郊外。
哥哥毕业之后一直都没有上班,购置房子的时候哥哥虽然是花了大价钱选了当时社区环境最好的房子,哥哥还是知道坐吃山空的道理,在平常的生活上面也很节俭。
在车上的时候,哥哥说,他出去工作是想到以后我还要上高中、读大学,存款虽然多也禁不起我们只花不赚(虽然后来我翻箱子,看到哥哥存折上以八字打头的数字后面拖着的无数个零的时候,觉得我被骗了,不过哥哥后面的话我没办法反驳),最重要的是不能养成习惯,不然一辈子都改不过来就糟糕了。
哥哥大概是猜到我闹别扭的原因吧,这样说着的时候,就觉得相对于哥哥而言,我果然是小孩子。而且,就算以后哥哥加班,我也没有生气的理由了。
尽管如此,当时对于我而言,也算是一种成长了吧。
到酒店的时候,因为哥哥一开始就定了位置,所以在吃饭的高峰期预留着那个包间。
我们到的时候,爸爸和萍姐还没有来。
我抢了哥哥的手机玩推箱子的游戏,哥哥看菜单点菜,然后对服务员说,等还有人来点了菜之后再一起上菜。
十一点过五分的时候,爸爸和萍姐才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来了。
挑了位子坐下,服务员拿了菜单来给爸爸,爸爸在菜单上加了几样菜,然后服务员说声“稍等”就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爸爸才客气的和哥哥打招呼,哥哥也很生疏的问好,一点也感觉不出来两个人曾经是同学。
然后爸爸介绍萍姐给哥哥认识,哥哥看到萍姐的脸的时候有丝疑惑冒出来,而萍姐看着哥哥的时候,虽然露出笑容,却让人觉得脸色有点灰败。
唉,我就知道萍姐要受打击。
然后他们落座,我站起来喊:“爸爸,萍……姨。”
萍……姨的脸色很难看,却没说什么。
爸爸果然要求我的抚养权,不过不等哥哥说话,我就很干脆的拒绝了。
可能是想到那天早上的情形,爸爸的脸色也变得不怎么好了。
可想而知,那天那顿饭吃的不怎么开心。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气氛基本已经达到了不欢而散的境界。
萍……姨在分手之前,拉住我说:“以后还是叫我萍姐就好了。”
我说:“这……辈分上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