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府沧澜居)
“姑娘!姑娘!”竹摇手里拿着一封书信,高兴得很,边跑边喊着。
“竹摇!这不是郴州,你的一言一行都要沉稳,冷静,不要再同往日般咋呼奔走。”虞听晚很少教育底下人的,估计是竹摇有些过于放浪形骸了。
“今又是何事让你如此行径?”
“姑娘,郴州来信了!”竹摇眼里都放着光。
“谁的?”虞听晚没抬头的问。
“当然是写给姑娘你的呀!”
虞听晚无奈放下书,“我是问谁写的?”
虞听晚那眼神仿佛看智障一样看着竹摇。
“是上官公子!”竹摇这话倒是让虞听晚来了兴致。
虞听晚接过信准备拆开,竹摇瞪大着眼睛盯着书信一动不动,虞听晚偏头看她,“你想看?”
“我想呃…我想给姑娘做碗新茶嘻嘻。”竹摇只得收起一脸花痴的样子,出了门去。
虞听晚看竹摇走远才拆开火漆,读来:“阿蘅,见字如晤,别来半岁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汝记否?幼时同作黄梨酒,梅树下埋十年有,夙昔取,浅尝盏,初味甘,饮罢微涩,若汝同在,或志异也。”
“竹摇,竹摇!”虞听晚看完信后唤竹摇。进来回话的是另一个丫鬟,是虞老太太房中拨过来伺候虞听晚的,名叫绾笛。
“竹摇呢?”虞听晚问。
“回姑娘话,竹摇姐姐出府去采买东西了,姑娘有何吩咐,也可以使唤奴婢去做。”
“不必了,等竹摇回府让她立刻来见我。”
“是。”绾笛答。
虞听晚着急找竹摇,是因为她想问清楚除了这封书信外,还有没有另外的话带给她,因为信里写的都是些家常话,不像上官澜之的风格。
可竹摇回来后告诉虞听晚除书信外并无其他,虞听晚越发的不解了。
(泉石斋)
冯嬷嬷给虞老夫人熏艾,“老夫人,方才绾笛那丫头来报说今日姑娘收了郴州来的信,读后好生高兴,晚食都用得比往日多了些。”
“郴州?许是林家寄的吧!”虞老夫人闭着眼道。
“依奴婢看,不大像,绾笛说姑娘遣了众人出来,只留了竹摇在房内,二人说笑声不小,她们还没走到廊下便听到了,若是姑娘外祖家来信,大不必如此,老夫人觉得呢?”孙嬷嬷把放凉的汤药递给虞老夫人。
“叫绾笛悄悄问问竹摇呢。”
“问过了,那竹摇跟猴子似的,精得很,什么话都套不出来,对姑娘倒是忠心得很。”冯嬷嬷答话。
“如此也好,蘅儿身边有如此忠心不二的婢子,也是幸事,她们俩年岁相差无几,又有话说,蘅儿也不至于孤单。”虞老夫人喝了喝汤药,“不过我也确实好奇衡儿在郴州除了林家还有何相交甚好之人,让她如此开怀。”
“老夫人,要不要派人去郴州打听打听?”冯嬷嬷不愧是虞老夫人的左膀右臂,和她倒是想到一处去了。
“派人可以,但不要惊动林家,我不是要管蘅儿私事,只是出了崔家这样的事,我不得不多为蘅儿考量考量。”
“奴婢知道老夫人最是疼姑娘了,舍不得姑娘吃半点苦的。老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交代下面办事的人仔细些,绝不会出差错。”
“我自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