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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诚惶诚恐,忙道:“奴婢定然剪得干干净净。”
司徒珏特地叮嘱:“剪的时候小心些,孩子皮嫩,千万别伤了皮。”
嬷嬷连忙应声:“奴婢晓得。”
“你呀,”唐蕊拉着他的手,“还是瞧瞧你的脸吧。若真是留了痕迹,那些老臣还不知道要怎么说我呢。走,我去给你上上药。”
司徒珏点头,到了帝后的寝宫里头,宫人早准备好了生肌去痕的药膏。
唐蕊取了披肩,亲自拿了药膏细细的用指尖挑了,均匀的抹在他脸上被刮了油皮的地方。
“可见红了呢。”她笑道,“陛下被个婴孩伤了,说出去有失英明。”
司徒珏颇带几分自豪的说:“那是朕的女儿,那有什么?说不准珍儿以后是个女中豪杰。”
唐蕊嗤笑:“女中豪杰倒是未必。以你这个惯孩子的趋势,定然是个刁蛮公主是没错了。”
司徒珏哈哈一笑,将女子拦在怀中:“公主自然是天下第一尊贵的少女,万千少年都在她之下。”
“你呀。”唐蕊摇头直无奈。
他凝眸看着眼前的女人,生了孩子之后越发的有了少妇的韵味,眉宇间的温柔都叫他一颗心融化了,而那腰肢一如少女般的纤细。
他忍不住搂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抱在怀中,柔软的身躯贴在他胸前,他都能感觉到那处的丰润,低声笑道:“往常叫你吃猪蹄黄豆,如今倒是完全不用吃了。”
唐蕊啐他:“给你上药呢,没正经。”
他取了她手里的药盒搁在一边,便将女子压在了软榻上,道:“药什么时候都能上。”
“那饭呢?”她躺在他身下,眉目含情的望着他。
“饭也一样。”他低头吻在她的唇上,“唯有色,很急。”
唐蕊“噗嗤”一笑,“急.色.鬼也!”
男子已经扯开了她的腰带,咬着她的耳珠道:“朕不急别人,只急着你。行不行?”
唐蕊脸红如柿,轻轻捶打着他的肩膀。
黄昏时山雨沙沙落下,敲着窗棱,时紧时慢,仿佛一首民间的小调,轻快而悠长……
☆、番外之医者仁心
从西京出发,千里迢迢,一行人马到达河川驿站时已经是人疲马乏。
驿站的站长哪里见过如此气势,急忙出来迎接。
“御史大人们,快点进来喝口茶!”身穿灰扑扑的旧衣的站长迎了出来。
跟程纶同来的御史是之前信郡王的幕僚姜腾,虽然后来投诚太子可依旧被派了这倒霉差事。
两人看着破旧而年久失修的驿站震惊的目瞪口呆,本以为经过长途跋涉千辛万苦到达这里,如今可以好生的休息一下,可是眼前的客栈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昨日才下了雨,瞧着那破败的屋顶,可想而知室内应该是多么的潮湿。
现在已经过了十月了,这个时候的西京怕是已经冷了,可是河川依旧潮湿闷热,许多士兵水土不服都已经病的不成人形。
姜腾有些绝望,看了程纶一眼,叹气道:“程大人,咱们就将就着住住吧。或许到了河川城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