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哼笑了一声,低声说:“晚上告诉你。”
晚上?
夏牧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快要爆炸了,忍不住‘嘿嘿’了几声,又美滋滋地问:“你昨天不是还躲我,今天怎么突然改变主意啦?”
他抬起眼注视她,目光灼灼,认真地说:“不是突然。”
他想了一整夜。
当初项左挖他进娱乐圈时,扬言会让他‘火遍全中国’。那时候他就想,如果真能火遍全中国,她应该也能看到他吧?
后来重逢,他又担心她不知什么时候会再跑。
到天快亮时,抽完最后一支烟,他觉得自己还是想要她,不管她会不会再跑。
“人生苦短,我选择及时行乐。”
他继续说,也不管她有没有听懂。
项左适时端着锅底从厨房走出来,朝他们叫道:“准备就绪,开动了。”
……
一顿火锅吃下来,夏牧的裙子没有受到伤害,胃却伤得不轻。
原本只有一点点胀,项左和小陈离开后,她跟季向北撒了个娇,要他公主抱上楼,结果不知道是不是上楼时摇晃的太厉害,胃开始剧烈抽痛。
果然不作就不会死。
她平躺在床上,手捂着胃部,脸皱成一团。
又在床上滚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季向北买完药回来。
“医生说这几天饮食要清淡,尽量避免剧烈运动。”季向北一边说,一边照顾她吃药。
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夏牧心中欢喜,吃药也不觉得苦。吃完药,靠在床头,有些无力地说:“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啊?”
“嗯。”
“剧烈运动。”
“嗯。”
“剧烈,运动。”
“夏牧。”坐在床边的人忍无可忍,“想点健康的。”
她无辜地眨眨眼,“我只想上串下跳,活动一下筋骨,你想到哪里去了?”
“……”
明知道她在挖坑你还往里跳。季向北有些无奈地低笑了一声,抚了抚她的头,说:“早点休息。”
刚一起身,手臂被她拽住。
“我想抱着你睡。”
病怏怏的语气,让人不忍拒绝。
他心一软,“好。”
……
于是当晚,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软香温玉在怀。
季向北默背了一整夜的马克思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