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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凭什么只有天乾能继承家业!凭什么!”暴怒的古花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一股脑儿地把手边能扔的都狠狠扔在地,’啪啦’一声又一个玻璃花瓶碎裂。
古花身边的小厮都躲在门外不敢上前游说古家小公子。古家小公子脾性表里不一,在外人与他爹面前都佯装成一幅乖巧听话的模特,而对待府邸内的吓人却是狠戾凶残。
打骂下人都是轻的了。
“为什么地坤就只能嫁出去?为什么地坤只能是泼出去的水!”
古花愤怒地把手边能扔的都扔完了,看着满地狼藉,零零散散的碎片与其他不易破碎的物品交杂一起,他内心却升起异样的亢奋,没有分毫愧疚与害怕。
他缓缓勾起一抹笑容,逐渐升腾的兴奋与雀跃慢慢占据整个他黑黢黢的瞳孔。在一旁目睹一切的小厮身子不住瑟瑟发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随后古花好像被人抽空了全身力气一样往后倒在贵妃椅上,充满寒意的声音喊道:“进来。”
小厮拖着沉重的步子,“主子…”
“打扫干净,我不要看到打扫后还有任何一片碎片。”古花斜靠着贵妃椅的椅背,睨了眼小厮,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打扫不干净,我就让你把残留的碎片都吃下去。”
小厮闻言,身子抖的更加厉害,却不敢出声反抗,“是…”
不到一会儿,凌乱不堪的地板很快就被一众小厮都清扫干净。
“都出去吧。”
本摆有物品的位置变得空落落,不过明日又会摆上新的物品,供古花发泄怒气使用。
卧室恢复一片谧静,古花望着顶上的悬梁出神,而后他轻轻呼了口气出来。
“如果我不是地坤,该有多好…”一双手颤颤巍巍地抚上脸颊,泪珠很快顺着指缝间溜了出来,啜泣声划破了卧室的宁静。
古花有时候很庆幸自己的属性,有时候又很厌恶自己的属性。
他庆幸,是因为这样能与他爱恋很久的尹衍,有机会在一起。
因为尹衍始终还是要找个地坤或平庸成亲生子,地坤在这一方面有着先天的优势,无论是信息素,还是生育能力,都高于平庸。
他厌恶,是因为他的属性不能继承古家家业,完全没有机会继承。
因为地坤始终是要嫁出去的,除非天乾入赘,但在这有点小钱的天乾那可能会放下脸面和身段入赘。
古花很矛盾。
他很羡慕哥哥的自由与放纵,无论他哥哥如何在外头闯祸都好,古莒都会出面帮他搞定。
他知晓古莒会对到他好,有一部分是因为属性,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乖巧懂事。
是啊,乖巧懂事的孩子都没糖吃。
但如今乖巧懂事的孩子想要自己争抢糖果了,他不想要再让一事无成的哥哥把本应该是他的都留给哥哥。
古花深深吸了口气,用手背胡乱摸了下残留在脸颊上的泪水,阴鸷的眼神一闪而过,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玩味地把玩着手里先前他买入的一个玉佩。
那一个玉佩不是上好的玉所制,但它可贵之处在于它是定情信物,一人一半的那一种。一个圆圆的玉佩被分成两半,只要两人拿着连接缺口处,它便是一整块完整的玉佩。
既然他得不到,那谁也没资格拿走。
……
午后的阳光照耀下来却不见任何暖意,寒风吹拂,没有任何花瓣的枯枝随寒风飘曳,好似枝身随时都会被风折断,显得有几分弱不禁风。
随着温度越发的降低,寒风吹拂的冷意更加刺骨,辛洛被秦斯泽联合瞿榆让辛洛不能踏出拓洛宫半步,只能别人进去看他,他决不能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