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兄近年来在仙门中声明渐显,已有了剑仙之称,已入了大乘境,更在仙门中年轻一代的弟子中威望极高。”
季如霜陈清利害,显然是希望谢窈能帮她们一把:“我以为师弟很是亲近你,若是你能想办法取他些血液,交与我,后续救出大师兄的事,便容易多了。”
谢窈自然也知道,她也不会见死不救,只是她和谈惊春之间摇摇欲坠的感情实在是经不起任何的心机算计了。
她抿了抿春,实言道:“取血这种事情,我恐怕没办法再对他做了。”
季如霜看到谢窈的态度,也很快意识到自己救人心切,让她做这种事,却有不妥,遂道:“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
她微微皱眉,看起来像是思考的模样,谢窈也不想她愁容满面,就蹭了蹭,将头靠在她肩膀上,低声道:“可是他亦是我师兄,师姐不要忧虑,我会想办法的。”
季如霜不知两人发生了什么矛盾,可看谢窈被金屋藏娇起来,也知她眼下状况不易,只道:“你也不要勉强自己。”
“不会的。”谢窈笑了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临走前,季如霜还是将取血的小瓶子给了谢窈,让谢窈以备不时之需。
她看着谢窈脚踝上的锁链,还有偌大的金笼,欲言又止:“师妹,你真的不需要我将你一并救走吗?”
寻常人应该不喜被这么关着才是,谁知道谈师弟日日锁着师妹,究竟会怎么欺负她。
毕竟谈惊春这些年阴晴不定,想法越让人难以捉摸了。
谢窈却晃着脚踝,仿佛只是为了听它撞在一起如铃铛般的声音,歪头道:“师姐不必担心,我真的没事,这锁链和笼子,很快就能打开了。”
季如霜离开后,谢窈躺床上,对着光看手里的瓶子。
取谈惊春的血来解阵,听起来很好很简单,真实施起来,她不能保证不再被抓住。
谈惊春太担心自己会离开了,这些心思就用在了各方面防止谢窈离开上,光从上次突然出现,她就觉得跟谈惊春直来直往作对很难。
况且她也不想再跟谈惊春搞那些弯弯绕绕,自己若是取他血,他估计又要难过了。
谈惊春想要的无非是个安全,谢窈忽然就有点不太清醒的感觉了。
这么想着,屋门被人推开了。
谢窈连忙把小瓶子放到了枕下,拍拍枕头后,裹起被子,缩了进去,假装睡觉。
似乎是谈惊春回来了,他回来的步伐风风火火,近了又放轻了脚步,仿佛是担心惊扰到她,很快她就声音也听不到了。
可谢窈知道对方沉沉地目光正落在她脸庞上。
但是,对方的目光实在难以忽略,谢窈只觉得如芒在背,只好睁开眼,露出两只眼睛观察他:“干嘛这么看我?”
谈惊春原来是盘腿坐在脚踏那里,支着下巴看她的,问:“师姐不睡了?”
谢窈腹诽,你这么盯着人看,谁睡得着啊。
谈惊春看来是刚处理了什么事才来的,面色沉沉。
谢窈像只小兽一样,凑在他身上闻了闻,只闻出了淡淡的血腥味:“你方才去做了什么?”
“处理了些不听话的部下,还抓住了一些修士。”烛火温柔,日益显得他面容冷白,眼尾的猩红小痣像是落上去的血,是极艳的长相。
又见他笑得舒展,“不过都是别人的血。”
谢窈听到他没受伤了,这就放心了,想起季如霜的话,“你还要扣住这些仙门弟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