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怎么闹,最终受折磨的,还是她。
少女的道行太浅太浅,除了言语上侮辱,她对覃骁造不成一丁点实际伤害。
第二天开始,后山花房便开始施工。
花卉门类与数量越来越多,除了前期搬运与后期养护由佣人代劳,每一株,都是覃骁亲手埋于土壤中。
宁兮儿曾观赏过他满身泥泞的狼狈样儿,“覃骁,你是天之骄子,放弃吧。”
“这些花不适合种在这片土壤里,你明知道的。”
覃骁走向躺椅上正支着头看他的小姑娘,沾满淤泥的手兴奋地摸上她洁白的侧脸。
一起染脏她!
他的血液叫嚣着卑劣。。c0m
“那就让这些花死也死在这片土壤里。”
宁兮儿感受着泥土在自己皮肤上留下的湿漉,是地狱的味道。
男人痴迷地吻上少女眉心,“我要让它们永生永世,都只能在这里轮回。”
回忆戛然而止,宁兮儿推开了一处花房门。
当下还在四月,初春并未带走冬季的所有冰冷寒意。
温室。
上次偷跑来花房,覃骁因一时没找到她,愤怒地把她丢进了花海中。
他命令过:“谁敢修复这片花海,就和那些花一块去死。”
从那日起,宁兮儿便第一次怕极了他。
宁兮儿用小铲子翻开新土,“对不起,我后天就可以去上学了,你们却还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
“我帮不了你们回到故土,但舍不得你们原先那么好看,那么漂亮的样子。”
她无比自责,“……我们一样的。”
“兮儿。”
宁兮儿一直太专注,甚至都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其实覃骁已经伫立于门边良久。
再忍下去,灵魂就要被抽干了。
宁兮儿手里的小铲子因为身体下意识惊惧发抖而掉落,砸在土层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起身转过来,双手揪住了自己衣角。
“覃骁。”
,她唤了声他的名字,就当作回应。
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覃骁身上的酒气比在酒吧时更浓。
“怎么不回去睡觉?害我又找不到你。”
,覃骁牵住她的手,“你总是让我找不到你。”
宁兮儿不敢抽出来,他喝醉了。
她觉得自己嗓子发干,“覃骁,你还好吗?”
“夫人在关心我吗。”
,他将她扯进怀里,大掌握住她的盈盈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