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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狼吞虎咽地像个饿死鬼,她鼓着脸颊灿烂一笑,很替他高兴。
倾怀揉了揉她的脑袋,露出了两个虎牙。
“可是,为什么会一身的伤?”小包皱眉问。
顾倾怀不以为然:“练习御剑的时候摔伤的,跟一个师兄一起练习剑术的时候被木剑打上了……”
她用手指摸着他的伤口,问道:“疼吗?”
倾怀一脸男子汉大丈夫的表情:“嘿,不疼,一点都不疼。”
小包盯着他的眼睛。
倾怀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他按住食指和拇指比划:“一点点,只有一点点罢了。”
小包听罢,在怀里和袖子里翻来覆去地找:“我就知道,我在师尊的书房里偷出来的枝裳,据说是良药。”
“小包!”倾怀责怪。
“他不会发现的,否则也不会放任我把他的书房里摆书的顺寻全部大乱,更何况,师尊他也用不上这种药。”小包塞给他。
“你真好。”
小包继续眯着眼睛啃着馒头。
“小包,年底有弟子们的比赛,你说我能不能拿个好名次?”他握紧拳头,“我一定要拿个好名次,这样也能对得起鹤姨。”
“把你刚刚学会的御剑飞给我看看。”
“啊?”倾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小包偏着头微笑:“飞给我看看。”
顾倾怀兴高采烈地点头:“好。”
歪歪扭扭地站在木剑上,他东摇西晃地企图控制住身体,甚至张开双手,但是还是不济事,眼看又要从木剑上跌倒下来。这时候,他感觉一股温暖的气息稳住了他的身子,然后稳稳地下降。
“你太心急了,集中精神,把剑当作身体的一部分,”小包支着下巴,“再来一遍。”
“不对,气息要顺。”
“还是不对。”
“重来。”
“再重来。”
安静平稳的没有一丝波动和烦躁的温柔声音,但是这却成了倾怀的噩梦。
就如当年长闲上仙唯一的嫡传弟子玄予的噩梦一样。
???
即使一年一度的不归弟子的比武切磋的比赛临近,也没见玄予多关心一点他的小徒弟,除了偶尔极其无聊的时候路过小徒弟的院子,他指导两句,平常都是直接把她要学习的书仍给她了事,师徒两人之间说过的话,绝对不超过十句。
即使比赛的前一日,他也只是淡淡地扫了自己的徒弟一眼:“你也去。”
即使比赛的时候,坐在台上的他也只是悠悠然地高深莫测的模样,视线甚至从来没有停留再自己徒弟身上。
不归每年会从下界的孩子中挑选出资质较好的带到不归山,再由不归上的魔使魔将们选出各自的徒弟。小包和倾怀与他们不同,小包是中途魔君陛下收下的,然后就一直待在夕云后殿没出来过,当年的收徒典礼,那些弟子也没有资格参加,所以弟子们大多都不认识她。顾倾怀则是南水碍不过洛鹤的面子,不得已收下,在不归弟子中一直不受待见。
当小包慢慢走上台子的时候,对面那弟子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的脸研究了一阵:“嘿,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也没见过你。”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