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五人手指连动,只感自身内力进入段誉体内后渐渐消融,再也收不回来。段誉普未练过
奇经八脉的‘北冥神功’,但五大高手以一阳指手力强行注入,段誉却也无可奈何,内力一
至他膻中气海,便即储存。段氏五大高手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是惊疑不定。
猛听得“呜哗--”一声大喝,各人耳中均震得嗡嗡作响。保定帝知道这是佛门中一门
极上乘的功夫,叫作‘狮子吼’,一声断喝中蕴蓄深厚内力,大有慑敌警友之效。只听那面
壁而坐的僧人说道:“强敌日内便至,天龙寺百年威名,摇摇欲坠,这黄口乳子中毒也罢,
著邪也罢,这当口值得为他白损功力吗?”这几句话中充满着威严。
本因方丈道:“师叔教训得是!”左手一挥,五人同时退后。
保定帝听本因方丈称那人为师叔,忙道:“不知枯荣长老在此,晚辈未及礼敬,多有罪
业。”原来枯荣长老在天龙寺中辈份最高,面壁已数十年,天龙寺诸僧众,谁也没见过他真
面目。保定帝也是只闻其名,从来没拜见过,一向听说他在双树院中独参枯禅,十多年没听
人提起,只道他早已圆寂。
枯荣长老道:“事有轻重缓急,大雪山大轮明王之约,转眼就到。正明,你也来参详参
详。”保定帝道:“是。”心想:“大雪山大轮明王佛法渊深,跟咱们有何瓜葛?”
本因方丈从怀中取出一封金光灿烂的住来,递在保定帝手中。保定帝接了过来,着手重
甸甸地,但见这信奇异之极,交是用黄金打成极薄的封皮,上用白金嵌出文字,乃是梵文。
保定帝识得写的是:“书呈崇圣寺住侍”,从金套中抽出信笺,也是一张极薄的金笺,上用
梵文书写,大意说:“当年与姑苏慕容博先生相会,订交结友,谈论当世武功。慕容先生言
下对贵寺‘六脉神剑’备致推崇,深以未得拜观为憾。近闻慕容先生仙逝,哀痛无已,为报
知己,拟向贵寺讨求该经,焚化于慕容先生墓前,日内来取,勿却为幸。贫僧自当以贵重礼
物还报,未敢空手妄取也。”信末署名‘大雪山大轮寺释子鸠摩智合十百拜’。笺上梵文也
以白金镶嵌而成,镶工极尽精细,显是高手匠人花费了无数心血方始制成。单是一个信封、
一张信笺,便是两件弥足珍贵的宝物,这大轮明王的豪奢,可想而知。
保定帝素知大轮明王鸠摩智是吐蕃国的护国法王,但只听说他具大智慧,精通佛法,每
隔五年,开坛讲经说法,西域天竺各地的高僧大德,云集大雪山大轮寺,执经问难,研讨内
典,闻法既毕,无不欢喜赞叹而去。保定帝也曾动过前去听经之念。这信中说与姑苏慕容博
谈论武功,结为知己,然则也是一位武学高手。这等大智大慧之人,不学武则已,既为此道
中人,定然非同小可。
本因方丈道:“‘六脉神剑经’乃本寺镇寺之宝,大理段氏武学的至高法要。正明,我
大理段氏最高深的武学是在天龙寺,你是世俗之人,虽是自己子侄,许多武学的秘奥,亦不
能向你泄漏。”保定帝道:“是,此节我理会和。”本观道:“本寺藏有六脉神剑经,连正
明、正淳他们也不知晓,却不知那姑苏慕容氏如何得知。”
段誉听到这里,忽地想起,在无量山石洞察的‘琅环福地’中,一列列的空书架上,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