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失去了之前的直白,可言息的表情并不像在思考他们的关系,而更像——那段关系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欠缺掉一点坦诚说出的能力。
那可真是件让人意外的事,对言息而言。安溪不由挑了挑眉。
“……这回是余情未了吧?”
见那根雪糕的末端已有融化的迹象,再联系这间房间的主人宅家一周的独居痕迹,大概猜到发生什么的安溪,格外体贴地主动为对方开口。
“——好无情!”言息故作受伤地捂住胸口,“就这么直接指出上司的感情关系真的好吗小安,不会影响晋升什么的吗。”
“那应该是不会影响的,”安溪颇为客观地说,“毕竟我不在星娱的体制之内。”
他的上司,显然也并没有真的在意他的晋升之类的话题。
从盘腿的姿势不自觉变为抱膝——也许那样会更有安全感,言息目光泛空地落在地板上一点,自顾自嘟囔,“也不是余情未了啦,本来应该断得很干脆利落,但是、谁会在分手后,最后告别的时刻说那种话啊?”
“那种话”——
安溪琢磨这个意味深长的词,并开始思考,下面的内容应该怎么想怎么也不该由他听到。试图探听大老板和小老板的八卦,那对他的职业生涯来说显然是件极危险的举动。
可是好像也来不及开溜了……
“——说‘因为我发现,我爱你’?那种话是可以那个时候说的吗?既然以前觉得不合适说,那分手就合适了吗?”
啊啊啊,别一边说出这么吓人的话,一边还苦恼地看向他,一脸期待他点头认同、给出意见的表情啊。
他母胎单身,他是什么感情大师吗?
安溪面无表情,“哦,这样啊,就当作分手礼物一样收下不就好了?”
“分手、礼物?”好像第一次听见这种词似的,言息睁大眼睛。然后垂下眼帘陷入思考,细密睫羽缓慢扫过深色眼睛,“……还可以这样啊。”
恍然大悟一样呢喃。
喂喂喂,别真当什么好意见一样听进去啊!
安溪面无表情加深,“所以再回给对方一件分手礼物,应该就两清了?”
“那个啊,”言息难得有些心虚,不自然移开视线,“我好像有送给对方一个棕熊玩偶,在分手的时候——是精心挑选的哦。”最后一句勉强壮了壮声势。
“啊。”毫无音调的一声,安溪区区一届打工人已经开始不争气地同情大老板了。
喜欢上、啊不,爱上眼前这位可真是终极灾难片啊。
“既然这样不就两清了,那还有什么可烦恼的。”
——不怎么懂地,但在装懂地,言息跟着点点下颌。
算了……
安溪叹口气,“您还有事吗?没了我就先走了。”
“哦对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言息手指搭在下颌,随口说,“还是